不堪,神情哀怜凄楚。其实旬亲王是寻口实来搪塞找到浮舟事,而二女公子却以为他是在怀疑她与董大将暧昧关系,而说如此气话。她就猜想有人造谣。由于不明实情,她见句亲王不免感到羞愧。正值此时,明石皇后从官中派人送来信。旬亲王大惊,忙脸带怒容转回自己室中。但见皇后信上写道:“昨日未曾见你入宫,皇上牵挂不已。若是身体安康,望即刻入宫,时隔日久,也十分想念你。”他念起母后、父皇为他担忧,自感惭愧。然而心绪委实不快,是日终于没有人宫。而不少贵族官僚趁机前来拜访,但都被他律挡驾于外。他独身枯坐帘内,莫思天。
向晚时分,意大将突然来访。旬亲王说道:“请里面坐。”便亲切地和他对诉起来。莫大将言道:“听说你身体不适,皇后很担心呢。现在可好些?”匈亲王见黛大将,便觉胸中扑腾不止,连话也不敢多说。他暗忖:“此人倒像个和尚,只是道行未免高深些:将如此可爱人儿藏于荒僻之地,让她苦待,而自己却无牵无挂悠闲自得。’躺在平时,即使逢到蝇头小事,他只要看见黄大将故作诚实时,定会讪笑讥讽,并当面揭穿他。至于在山中藏着女人这样事,他更不知要如何肆意嘲弄他。然而今日他竟缄口不言,显得痛苦难堪之极。而蒸大将却对此毫无知晓,关切地劝慰他:“你神色不好,万望多加注意才是!当心伤风着凉呵。”他恳切地慰问番,便告辞而去。匈亲王独自寻思:“此人风度洒脱,令人看自感形秽。山中那女子若将与他作番比较,不知作何想法?”他左思右虑,始终摒弃不思念那山中女子念头。
再说宇治山庄中,因为不再赴石山进香,众人清闲起来,便感寂寞无聊。勾亲王却眷恋宇治,书信封,将相思之情尽倾纸上,遣专人送往。为免泄密,便选那不知内情时方大夫家臣作为信使。右近对周围人说道:“此人乃是她从前旧相识,最近做黛大将随从,常互相往还。诸事全凭右近说谎欺瞒。转眼正月匆匆而过。旬亲王心中焦灼,然而不便再到宇治探访,但觉长此下去,必相思成疾。因此更添无限烦恼,终日愁叹不止。而蒸大将稍有闲暇,便微行前往宇治。先赴寺中拜佛诵经,布施物品,日落时分方悄然来到浮舟房中。他虽然是微行,然打扮并不素朴,头戴乌帽,身穿常利服,模样异常清秀。缓步踱入室中,风度优雅,令人见之忘俗。浮舟深感愧对于他。那个非礼相犯人又浮现于脑际,想到今天又要逢迎另男子,便觉痛苦不堪。她想:“匈亲王信中曾说:‘自与你相识以来,顿感以前所有相识之女都可厌。’听闻他果然不再去任何夫人那里。倘他知道今日又接待秦大将,不知心中将是何种感受?”她越想越觉痛苦,后来又思道:“这董大将委实是品貌兼备,态度含蓄,举止温文尔雅。即便久不上宇治解释时,亦言语不多。他从不滥用油思’、‘悲伤’等语,只是巧妙表达久别相思之苦。但这比那种甜言蜜语,声泪俱下诉说更加使人感动,这点正是他异于常人日常特性。至于风流优艳方面,固然不及那人,然而讲到忠厚可依、恒久不变之心,则远胜于那人。这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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