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之心又生,时刻都想看见她。蒸大将闻知宫君作宫女,想道:“真是岂有此理!前不久她父亲曾想让她成为太子妃,也曾表示欲嫁与,世事难料啊!遭遇意外,为免受讥评,倒是投身水底为好。”甚是同情宫君。
明石皇后居于六条院之后,与宫中相比,众侍女均认为更加敞亮,更富情趣,甚是舒适。因此跟来许多侍女,往日空房也住满人,连回廊与厨房等处,也挤得满满,倒也十分快活自在。夕雾左大臣威势与当年源氏相比,毫不逊色,万事皆至善至美,以接待皇后。源氏家族较先前更为繁荣,排场也愈加阔绰新颖。若是匈亲王依然风流好色,则皇后居住六条院期间,恐怕会惹出诸多风月之事来,幸而近期他颇为安份,以致众人均以为他改掉劣习。孰料自看上富君,他那老毛病便又犯,又不安份起来。
秋日渐凉,明石皇后打算回宫。年轻侍女们却依恋不舍,纷纷向皇后请求:“正值迷人金秋。红叶正艳,不可错过呢!”于是日日临水赏月,管弦妙曲绕耳,那场面热闹非凡,胜似往常。匈亲王最擅长音乐,便时时弹奏几曲。其容貌跌丽,虽朝夕见惯,仍觉若初开之花。蒸大将则来往甚少,因其仪表威严。众侍女告望而生畏。两人同来参见皇后之时,侍从由屏后窥望,心想:“这两人,都为家小姐所爱慕。倘小姐在世,该享受多好荣福啊!却突然之间寻短见,真是太可惜!”她绝口不提宇治发生事,装作不知,心里却痛惜不已。旬亲王要向母后禀告官中之事,黄大将便告退。侍从想道:“切勿让他发现。小姐周年忌辰尚未满,却离开宇治,他定会怪罪。”遂躲避起来。
在东面走廊边,意大将看见许多侍女正在开着门口低声谈话。便对她们道:“你们应该知道是最可亲近之人。虽为男子,却比女人值得信赖,也能教与你们须知之事。心情,你们定会慢慢知晓,所以很高兴。”众侍女皆缄默不语。就中有侍女名叫并姐,年事较长,颇话世故,答道:“对于并不亲密之人,总是不便亲近。不过并非都是如此,比如,便不是那可以随意见你亲近之人。但们这些身为侍女,若装着怕羞躲避你,未免太可笑吧!”黛大将道:“你如此断言,在面前不怕羞,倒觉得真是遗憾。”他向里面望望,但见旁堆着脱下唐装,想必正纵情弄笔。砚台盖里盛着些琐碎小花枝,看来是供玩耍。帷屏后面躲着几个侍女,还有几个转过身往门外张望,尽皆发譬高盘,乌黑美丽。蒸大将顺手移过笔墨,题诗首:
“灿烂女郎花,宿卧花阴下。冰心如玉洁,不留好色名。为何如此担心呢?”便递给纸隔扇后面坐着那个侍女,她是背向着他,并不转过身来,谁从容不迫地振笔疾书道:
“名艳女郎花,坚贞守情志。不似寻常草,任由染露迹。”其手笔虽不甚工整,却自有番趣味,颇有可观之处。他不认识此人,料想是正欲上皇后殿,被他挡路,暂时躲避于此。并姐也看秦大将诗,说道:“这口气像老翁,可谓斩钉截铁,没有趣味!”便赠诗道:
“艳艳女郎花,适值茂盛开。试宿花阴下,君情移不移?之后便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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