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那正当二月间。然小姐却置之不理。多劝她:‘倘直如此,倒显得小姐没有礼貌,不通情理。’于是小姐才做二次答复。除此外,并无他事发生。”素大将听,想道:“右近恐怕只能说这些,若太过深究,那反倒不好。”于是俯首沉思:“浮舟珍视旬亲王,对他有思慕之心。另方面不能忘,以致踌躇难决,痛苦不堪。她本就善良柔弱,难以决断此事,恰又临宇治川畔,怎不起这等差念呢?倘不将她安置在此,即使天大忧患,亦未必能找到投身自尽‘深谷’?看来,这宇治川水太为可恨!”他近来常奔走于这崎岖山路,皆为那可怜大女公子与这浮舟啊!他想起,便悲痛难忍。连这“宇治”地名亦常刺痛他,不愿再听。遂又想:“二女公子最初将此人视作大女公子雕像向提及时,恐怕便是不祥之兆。总之,此人死全在于粗心。”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母亲也实在可怜,自己身分低微,使女儿后事也如此草率,不胜遗憾。右近详细报道,使他想到:“有这样位出类拔萃女儿,却不幸夭逝,作母亲该是何等悲伤啊!”浮舟与匈亲王恋情,她母亲未必知晓。她定会误认背信变卦,才使女儿寻此短见,也许此时她正怨恨呢。”顿感歉疚不安。
浮舟未死在家里,此屋本无不祥之气。但意大将见随从皆在面前,不便人屋,故命人搬下驾车辕台,放在边川外当作凳子。但又觉不甚雅观,便走到林荫下,于青苔密布之处坐下休息。念想从此将永不再来此地,心中顿生凄凉。四下环顾,独自吟诗:
“亦当长辞故人宅,何人凭和比患居?”阿间梨今已荣登律师之位。燕大将便召之人庄,要他为浮舟举办法事,并叫他将僧侣人数增加。他觉得只有这样举办法事,才可消减因自己造成罪障。他还详细安排每隔七日诵经供养。天色已暗,意大将即将返京,心中思量再三:“倘浮舟在世,今夜定会与之欢聚,不再返归。”他召来共君。弃君却派人代答道:“此身实甚不祥,为此整日愁叹,神思愈益衰弱昏迷,惟有怅然奄卧,此身再无用处。”她既不肯出来,蒸大将也不愿进去见她,便上道返府。路上仍悔恨交加,何不早将浮舟迎人京中呢?那宇治川水声,刺得他心如刀绞。他暗自叹惜:“竟连尸身也见不到,此种死别真可怜可悲呵!她是随波逐流呢?还是沉入水底?”哀叹不止,无法劝慰。
时值常陆守邪内正为祈祷女儿安产而举办法事,浮舟母亲想到自己到过丧家,身蒙不祥之气,所以返京后便未去常陆守翩,而暂时寄居于三条那所简陋屋子里。哀思无法排解,且又牵挂那临产女儿,后来闻知顺利分娩方放心,但因身染不吉之气,不便去看望女儿,终日只得昏噩度日。正在此时,素大将悄悄派人送来信,母夫人悲喜交加,拆阅来信,见信中写道:“夫人忽遭不幸,本应前来致吊,然因心烦意乱,泪眼昏花,且夫人亦爱子情深,不胜悲痛,故未前来造次,待。心绪稍宁时,再登门叩问,岁月易逝,人世易变,愁恨难消。痛感世事无常,更觉愁恨难消。苟活于世,还望夫人看在你爱女份上,以为遗念,随时枉顾为幸!”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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