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哥,这次刮出来香膏怕不下二十公斤吧!就是弄干出来也少说也有十来公斤——这次算是赚大,你不是直想着把福远大修次吗?这下大修十次钞票也有余啊!”
大四哥显然就是那名中年男人,他听也憨厚笑笑,但眉宇里面分明也洋溢着喜意。他从小就出生在海边,海水咸味几乎渗入骨髓里面,他这辈子几乎是以船为家,因为很早就收养两个孤儿缘故,所以直都没有讨到老婆,并且之后似乎也不打算找。他在数年前用辈子积蓄买下福远这艘旧船,没想到还受人欺诈,刚刚拿到船就大修次,因此直到现在所欠债务也没有还清。
如果说善良忠厚定会得到命运青睐话,那相信大四哥早已腰缠万贯,但事实是大四哥不管怎辛劳奔波,也脱离不颠沛流离穷困潦倒命运。
漆黑夜晚,狂风,bao雨。
大海汹涌浪涛疯狂撞击着礁石,似乎下刻就要将整块陆地都要掀翻似。离地十余米高橘红色气球已经被吹得极歪,这代表着台风已经近在咫尺,就连下方系起拦风索结实巴杆都开始嘎吱作响,似乎下秒就会断折开来。
对于四桥这个偏僻港口来说,这种糟糕天气尽管不多,但每年也都会出现三五次。因此这里居民也都习以为常,缩回到自己棚屋里面窝住,燃起昏晦灯烛就着咸鱼干喝起红星二锅头,当然还顺带在房顶漏水处下方垫住盆子油布以及切能够滤去潮湿东西。绕是这样,被子也始终会处于种潮润状态,仿佛手抚上去都能氤氲上层湿。
就在这种氛围下,在四桥镇西面处破烂棚屋里面,却是燃着熊熊火。里面凌乱堆放着废弃掉橡胶轮胎——对于穷苦船民来说,这是种廉价而有效补船皮料——还围聚着十来个皮肤黧黑,神情却是兴奋非常船民。他们当中大多都是二三十岁壮年,只有坐在正中那个中年人脸上皱纹深深,似刀斩斧削般,下颌胡须碴子也有些花白,他五官长相看起来就是愁苦里带着和善,看就知道是对生活和命运逆来顺受那种人。
“哎呀哎呀,要说今天这件事情,三仔是有功劳,但森岩那下才瞄得正点啦!”
说话人是个脸上有条疤年轻人,叫做高强,比着夸张手势口水横飞说。而他说话显然得到周围同伴认同,不少人都在连连点头,将赞赏目光投注向坐在右边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双眉浓黑,胳膊上肌肉块块凸起,体格很是壮硕,眉宇间虽然有些飞扬神色,但不失稳重。他此时正随意坐在根破旧木凳上,端着个缺角瓷碗。大概是碗里面盛着开水滚烫缘故,因此要边吹边喝。这被叫做“森岩”年轻人听到提起自己后微微笑,却是并不出声,只是对着同伴微笑点头,然后继续喝水。
“森岩那下自然是没得说,但可是刺九叉呢,整整九叉!”个大鼻子壮年男人站出来大声道,还不停用手激动比划着。
“仆摸,那大畜生竟拖俺们走少说三十里吧!再多拽十里咱们就得吃上这趟风。”
在墙角个黑瘦中年男人忽插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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