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最多就三个月。现在这个状况,随时可能走。”邹武叹口气,“你也知道,他跟他爸妈,感情真很好。”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楼道里只有嗒嗒下楼梯声音,那声音很快也就到底,散进冷清清夜色里。
抱着大捧鲜花和水果上楼,杨溪路都在迷迷糊糊地出神,来来回回想着邹武那句“陶源三个月内保准要谈对象”。后来甚至弄不清陆老师住哪个病房,狼狈地在走廊里把东西扔地,翻包找手机,又问邹武次。
蹲在走廊墙边等邹武回消息时候,杨溪听到有个病房门开,坚硬男士皮鞋声音响起,忽然顿下,然后朝她背后慢慢走过来。
陶源站在走廊中间,怔怔看着两个人背影,终于只叹口气,抬起手揉揉太阳穴,转身进病房去。
“杨溪你可以啊!终于还是把这小子逮住。”
楼道里,邹武边下楼梯,边给杨溪竖大拇指。
“哎,真是!他真准备跑!”杨溪气鼓鼓,“有这可怕?跟看见妖精似。”
“嘿嘿,你可不就是个妖孽吗?”邹武回头瞥她眼,“朱越都跟投诉你,那多老同学在,点儿面子都不给他。”
去时候,邹武正给刚睡着老爷子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准备出来。
看到两个人,他挥挥手,示意“出去说话”。
邹武个子不高,微胖,厚嘴唇,戴着高度数眼镜。人看着很普通,但做事做人都很靠谱,这多年也还尽力维持着同学群关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也都挺感谢他,什事都愿意听他安排。
他大学读师范,毕业就回楚高当老师。据说带着个尖子奥赛班,还小有成绩,就是苦,难有假期。
“他们给打十几个电话,还是得去。”出病房后,邹武边拿手机出来看,边跟两人说,“你俩在这儿好好陪着吧,叔还是有点儿低烧。聚餐不去就算,那帮小子也就是喝酒吹牛。”
“杨溪?”个斯文而温和男声问道。
杨溪惊得霍然站起来,转身去看——白衬衫黑夹克,正经黑框眼镜,身材不胖不瘦,五官端正,鼻子肉肉。
竟是陆老师儿子陆凌峰。
“哎呀!陆师兄!你在啊!”杨溪叫起来,有些高兴。原来她并没跑错楼层。
她赶紧弯下腰去把地上花和水果捡起来,陆凌峰边搭手去接,边听她解释,白天本来就要跟同学
杨溪咧咧嘴,没吱声。
“哎,不过,你这次回来,是准备把陶源拿下吗?”
“什拿下?”
“装个屁装。”邹武又白她眼,“跟你说,三个月内,他保准要谈个对象。”
“啊?为什?”杨溪表情猛然紧张下。
“嗯,多谢你。”杨溪点头。
“那走啊!”邹武回完消息,把手机往兜里揣,抬头看着陶源,“你就少矫情,把握机会哦!”
他也不等陶源反应,说完就走。倒是杨溪把拉住他:“等会儿!”
“你等拿包,跟你起下去。”杨溪噌噌回病房把提包拿过来,“去买点儿花和水果,上去看陆老师。”
她没看陶源,推着邹武就快步走,像是怕他追上来跟她掰扯送朱越电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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