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整个右肩和臂膀都露
出来，淡褐色
皮肤和坚实肌肉线条在灯下反着微微光泽，还有隐隐约约能看到胸肌，冷不丁让小护士红脸，愣住。
陶源尴尬地干咳
下。
小护士如梦初醒，赶紧去拿消毒器具止血绷带过来，温温柔柔地说声：“有点儿疼啊，忍住别动。”就飞快地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到这时，跑出去急诊室医护们已经回来，七手八脚地把行凶两个男人按住。警察停好车进来，为首个膀大腰圆，眼看见陶源，胖脸上稍微露出点儿意外，然后很快然，皱起眉心涌上股
陶源侧身探过头去看，地上确实躺着把染血砍刀，木质手柄上还有斑斑血指纹。
“
们直接把他接进手术室来，边准备取刀边准备喊脑科医生过来，谁知道检查，呼吸心跳血压都没。”小护士继续说，面怯怯地指下还在地上号叫打滚光头男，“们刚跟他说句请他出去准备抢救，他就火药样炸，下子把刀拿出来要砍人！”
陶源皱起眉。这时急诊室外已经围满人，外面也响起警笛声，越来越近。
“站得靠门口医生护士得隙就跑出去，就站在里面出不来，被他堵住。”小护士说到这儿，委屈得又红眼睛，“然后……然后那男也进来，拿棍子到处乱砸……要不是你来得快，……”
“嗯。”陶源依然皱着眉，也没看她，随口安慰，“现在没事。”
靠这个喘息，他抄起旁边手术台上止血钳，对着长发男握刀手背狠狠砸去。
“嗷！”尖刀脱手，长发男直捂着手惨叫。
陶源脚冲他腰眼踹去。
“啊——”长发男蹭着地飞出老远，脆弱地捂着肚子蜷成个团儿。
前后分钟不到，两个人都已被放倒。
“你伤先帮你看下！”小护士低头抹下眼泪，快步走过来，“流那
多血，得赶紧处理。”
她不由分说抓住陶源胳膊，把他捂着伤口左手扳开。陶源也不反抗，忍痛抬着胳膊让她检查。
伤口挺长，但幸好不算太深。小护士皱皱眉，轻轻揪下他外套：“要脱下来。能脱得吗？不行就剪掉。”
陶源用左手拉开拉链，试下弯曲胳膊脱袖子，但稍稍动就大股涌血，疼得他“嘶”地抽口冷气。
“啊！你别动！来。”她眼睛里焦急晶莹剔透，好似比陶源还疼，手下却很麻利，拿起剪刀几下子就把几层衣服齐剪开。
那跪在地上光头男还有点儿不甘心，挣扎着想起来，被角落里小护士走上来用脚后跟在手背上狠狠跺脚，又嗷嗷叫着滚开。
“啊……你、你没事吧！”小护士轻巧地跳到陶源面前来。
陶源往后退好几步，靠着急诊室门口桌子站定，捂住手臂上伤口：“问题不大。这什情况？”
那小护士还戴着口罩，只露出双大眼睛，睫毛翘翘，还挂着眼泪。她随着陶源目光扫眼场内，眉心蹙又有点儿想哭。
“十五分钟之前，这俩人送那人过来，号都没挂就往里冲。”她指下手术台上躺人，声音有些发抖，带着明显哭腔，“们也没拦着，因为那人颅顶上夹着把刀，真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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