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回来?陶源不是去上海找你吗?”他奔过来,劈头第句话就是这个。
“啊?”杨溪睁大眼睛。
“他没跟你说?昨天晚上走啊!”
“……服……”
“你们真可以啊!你啥时候回来?不会也是昨天吧?”
“你们听说没?滨河区有个别墅开盘。有哥们儿去看下,临河,背靠背双联,带花园带地下室,套差不多八十七万。”
“滨河也太远吧?离市中心十公里呢。西城好像刚开个中建高层,开盘价六千,比之前富成花园好。”
杨溪边吃菜,边把这些信息都默默记着,说不准过阵子就要用到。
顿饭吃到两点,大家该上班去上班,该上学上学,终于散。
杨溪去结账,连上包间费,这大桌子三十个人,才千五百块钱不到,不禁暗暗惊叹下楚安消费果然还是便宜。
个还没退休小叔小舅聊工作,也还挺开心,没觉得有多生分。也是这次,杨溪才真有意去记下哪个亲戚在哪个单位工作,任什职位。
小叔在民宗局,今年还当上政协委员;二姑在卫生局,医政科,监管各个医院医疗服务质量;三舅跟老爸原来在同个单位,在楚安最大国企里做技术工人,今年刚升车间主任;小舅在法院,不过是在安保科,没什权力。
小姑家姐姐结婚最早,丈夫是中学老师,最近在想办法走关系,调职到楚高去;三舅家弟弟职高毕业两年,还在找工作,目前在市中心家网咖做兼职,过渡下。
饭桌上,家里人事聊完,话题又不可避免地转到杨溪婚姻问题上。
小地方人结婚都早,大学毕业二十二岁,工作两年,二十四岁怎也结婚生子。杨溪转过年就二十九岁,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实在太不正常,谁说起都要笑话。
“还真是……”
“服服。你吃
跟着爸妈送老人回家,又在奶奶家待着磕会儿瓜子聊天,磨到快五点半,杨溪终于辞家人,个人出来,走去城东派出所找陶源。
她还没跟他说她回来,想着还跟上次样,在门口等着逮他,给他个惊喜或惊吓。
七月楚安真很热,她打着伞站在树下面,看着马路对面从派出所里下班人**往外走,始终没有陶源。
“杨溪?”突然,个穿着便服胖子走出来,眼就看见她。
杨溪惊下,是朱越。
“小溪啊就是眼光太高,女孩子家挣那多钱,哪还有男孩子敢要你?”
“就是啊,工作差不多就得,嫁人嫁好点儿什都结。搞得太优秀,是人家男孩子心理压力大,二是你工作忙起来,哪还有时间顾家带孩子?”
“找个上海人倒也还好,家底厚点儿,不用发愁买房子。上海男人还顾家,疼老婆干家务。小溪怎没找个上海人呢?你这条件又不差。”
“得吧,上海人都排外!还是别往上贴,找个老家挺好。你要不要,三舅给你介绍个?男孩子可好,徒弟!人老实,也听话,就是稍微矮点儿。”
杨溪听着,嗯嗯啊啊地混过去,手在桌面底下掐着腿让自己别多事回嘴。好容易绕过这个话题,讲到买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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