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应声,然后叹口气,打开衣柜,换上平时上班穿衬衫和长裤。
“你就穿这个?”开卧室门把崔雪盈放进来,果然第句就是这个。
她今天可谓盛装打扮,身剪裁得体字肩礼服裙,超华丽香奈儿耳坠,手包珠光闪闪。要是这样跟杨溪起出现,现场人多半会觉得江酌是不是求婚求错人。
杨溪也知道这样不太合适,但时间已经被她拖到极点。再不出发,江酌估计就要被认为是在求婚宴上被放鸽子,以后可还怎做人。
“哎,算,服你。”崔雪盈当机立断,把自己身上闪亮耳坠和头饰统统摘掉,从衣架上拿个杨溪单肩小包换上,边指挥杨溪,“你给去涂个大红唇!”
周六下午五点半,杨溪在家梳妆打扮,准备去赴宴。
在镜子前换到第三条礼服裙时,她情绪终于有点儿崩溃——那些脖子和胸口上吻痕,没有条裙子能遮住。
江酌这几天直黏着她,像有什预感似,有机会就折腾她,有时甚至还有些粗鲁。看到她忍不住哭,又轻言软语地道歉和安慰,向她保证以后定会好好,他们定会很幸福。
杨溪只能沉默地点头,说服自己,这已经是她能够拥有最好结局。
没能和陶源在起,那跟其他随便谁,都样。除非,她连被爱机会都拒绝,个人孤独终老,彻底为这场爱情献祭。
下泪来。
“再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谁笃定在北京就混不好?”陆凌峰语气很昂扬,“男人嘛,连为自己爱女人拼把勇气都没有,还算什男人呢?”
这句话出来,杨溪忽然觉得心脏狠狠痛下,再也忍不住爆哭出声。
而这时她手抖,手机竟然从指间滑落,扑通声坠入浴缸中。
她条件反射地想马上去捞,半当中忽又停下,看着手机在翻腾水花中缓缓下沉,刚沉到底屏幕就熄灭。
个小时之后,专车开进思南公馆。
这片独具上海特色花园洋房,隐在浦西市中心核心地带。北面是淮海路,东面是新天地。而思南路上夹道梧桐,洋房古老砖石,齐整石板地面,却把这块地方气氛渲染得静谧优
孤独终老吗?她有点儿不敢想。
倒不是害怕——她早已习得个人在这个世界生存技能,也未必会过得很惨。只是,她想到父母焦虑,亲戚闲言,还有对全心全意爱她人亏欠,就觉得无比麻烦。
跟江酌结婚,是最容易解决这些麻烦方法。也许,等个几年,等她习惯,再生个孩子,早教班学区房幼儿园课外班练琴打球跳舞辅导作业考试升学,很快就会把她注意力全部占满,再没什时间去考虑个叫“爱情”怪物死没死。
到那时,可能她都会怀疑,那个撕扯住她整个青春名字,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喂!杨小姐,你穿好没有啊?司机都到楼下!”崔雪盈在外面拍门,懒洋洋地叫着。
——无所谓啊……反正他也不会来找她。
她等到现在,整天,应该可以确认吧?
就像陆凌峰说,有哪个男人,会没有勇气为自己爱女人拼把呢?
所以,陶源,真不爱她。
关于他切,都可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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