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专门治疗辐射医院,要有通行证才进得去。给门口女人些钱,她说:“进去吧。”接着又求另个人,最后才坐在放射科主任安格林娜·瓦西里耶芙娜·古斯科瓦办公室。不过当时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必须见她。她劈头盖脸就问:“你有没有小孩?”
该怎回答?知道绝不能说出怀孕,否则他们不会让见他!还好很瘦,看不出有身孕。
“有。”说。
“几个?”
心想,要告诉她两个,如果只说个,她不会让进去。
有道路封闭,电车火车停驶,军人用白色粉末清洗街道。很担心第二天怎出城买新鲜牛奶。没人提到辐射事,只有军人戴着口罩。城里人依旧到店里买面包,提着袋口敞开面包在街上走,还有人吃放在盘子上纸杯蛋糕。
那天晚上进不医院,到处都是人。站在他窗下,他走到窗前高声对说话。们不知道怎办才好!人群中,有人听说他们马上会被带到莫斯科。所有妻子都聚集起来,决定跟他们起去:“们要和丈夫起行动!你们没有权力阻止们!”
们拳打脚踢,士兵已经出现把们推开。后来个医生出来宣布:“没错,他们要搭机去莫斯科,所以你们得帮他们拿衣服,他们穿去救火衣服都烧坏。”公交车停驶,们只好跑着去。们跑过大半个城市,但是等们拿着他们行李回来,飞机已经起飞。他们只想把们骗走,不让们在那里哭闹。
街道边停满几百辆准备疏散居民巴士,另边是从各地开来好几百辆消防车。整条街都覆盖着白色泡沫。们踏着泡沫走,边哭边骂。收音机里说,整座城市可能在三到五天内进行疏散,要大家携带保暖衣物,因为们会在森林里搭帐篷。大家都好开心——露营!们要用与众不同方式庆祝五劳动节!很多人准备烤肉器材,带着吉他和收音机。只有那些丈夫去过反应炉女人在哭。
不记得是怎到爸妈家,只知道自己醒来就看到妈妈。说:“妈妈,瓦西里在莫斯科,搭专机去。”
“男女。”
“所以你不必再生。好吧,他中枢神经系统完全受损,头骨也完全受损。”
心想,喔,所以他可能有点烦躁。
“还有,如果你哭,就马上把你赶出去。不能抱他或亲他,甚至不能靠近他,你有半个小时。”
但知道不会走,除非和他起离开,对
们整理菜园(星期后,那座村子也疏散)。谁知道?当时有谁知道?那天晚上开始呕吐,怀六个月身孕,很不舒服。那晚梦见他在梦里叫:“露德米拉!小露!”但是他去世后就没有到梦中呼唤,次也没有(开始哭)。
早上起床后决定,得个人去莫斯科。妈妈哭着问:“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只好带父亲起去,他去银行里提出所有存款。
完全不记得到莫斯科过程。抵达莫斯科后,们问看到第个警察:“切尔诺贝利消防员被安置在哪里?”
他马上就说:“休金斯格站六号医院。”
们有点惊讶,之前大家都吓唬们,说那是最高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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