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只要到产科病房,手上皮肤就开始剥落,静脉肿胀。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根本不想下床。(哭泣)走到医院又转身离开,那时也怀孕,不能在那种地方生小孩,所以们来白俄罗斯,搬到那诺亚这座安静小镇。不要再问,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哭泣)。等下,希望你知道,不怕上帝,怕是人。起初们问别人:“辐射在哪里?”“看到你站地方没?就在那里。”难道到处都是?(哭泣)有很多空房子,大家都离开,他们很害怕。
但是在这里不像在那里时那害怕,们失去家园和祖国。德国人都回德国,鞑靼人回克里米亚,没有人需要俄罗斯人,们能有什希望?能等待什?俄罗斯不会拯救俄罗斯人,因为它太大,无边无际。而且老实说,不认为俄罗斯是祖国。们成长环境不样,们祖国是苏联,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生存。至少这里没有人拿枪,这点真很棒。在这里,他们给们房子,给丈夫工作。们写信给家乡朋友,他们昨天来,而且不打算回去。他们晚上抵达,不敢走出火车站,只好在车站待晚。他们坐在行李箱上,不让孩子出去。后来他们看到街上有人在走路、聊天、抽烟,几个人替他们指引方向,还把他们带到们家门口。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因为们在老家过不是正常生活。他们说,他们早上起床后去商店,看到牛油和鲜乳油,马上买五瓶鲜乳油,当场喝掉。大家都盯着他们看,觉得他们疯,但是他们已经整整两年没见过鲜乳油和牛油。你在塔吉克斯坦买不到面包,那里有战争。你无法跟没看过人解释。
灵魂在那里死,会生出没有灵魂东西。这里人比较少,房子是空,们家旁边就是森林。不喜欢人太多地方,像是火车站,或是战争。(失声痛哭,不再说话)
母亲:
战争,只能谈战争。们为什来切尔诺贝利?因为这里没有人赶们走,没有
可是没有人为他们哭泣,有人在俄罗斯人墓园放牧,俄罗斯老人四处流浪,翻找垃圾桶……
以前是产房护士,有天值夜班,遇到名难产产妇,她直尖叫。突然间,有个没戴手套,没穿手术袍勤务工冲进来。
“发生什事?怎可以那样冲进产房?”
“小姐,戴面罩、拿枪人闯进来。”
接着就看到那些人跑进来说:“给们药和酒精!”
“们没有药和酒精。”
他们把医生架在墙上,说:“交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分娩女人发出开心叫声,接着就听到宝宝哭声。弯身看下那个连名字都还没取宝宝,甚至不记得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些人问:“是库利亚布人还是帕米尔人?”
他们不是问男孩或女孩,而是库利亚布人还是帕米尔人!没有人回答。他们大喊:“到底是哪里人?”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见他们抓住小宝宝——刚出世五分钟,也许才十分钟婴儿,把扔出窗户。是护士,从来没有看过婴儿死掉,现在……不应该记得这种事(开始哭)。遇到这种事,你以后怎生活?怎生小孩?(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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