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学创作。高中课本简直就是中国文学史选文读本,从《诗经》到民国,讲述各时期文学发展,选文都是文学精华。
孟老师教高二国文那年,更开创中学课程少见选修课,有高二全校诗选(男女合班)、高三词选。那两年已长大成人,除必须应付别课程,准备全国大专联合考试之外,日日夜夜背诵诗词。今日静静回首,中国文学史中重要佳作多已在那两年背下来。
除课堂讲授,孟老师对也像个父亲样,把认为能看书都借给看,有时候他还会说:“今天们家做炸酱面,你来吃吧。”那也是记忆中好吃东西。
南开老师,以任何时代标准来看,都是注重性灵启发有识之士:和中山中学许多被学生终身怀念老师样,他们都是在战火中由北方逃到四川,追随张校长办学号召,同甘共苦。
二00四年,们四十三班五十周年纪念集里,受最多人追忆是孟老师和郑老师(男生说当年有百份之四十毕业生因为郑老憨而去投考化学和相关科系)。另有篇传国涌同学《呼唤人教育》,写物理名师魏荣爵故事:有位孟老师国文课得意弟子——四十班学长谢邦敏,毕业考物理科缴白卷,但在上面写首词述志,自思是毕不业啦。魏老师评阅考卷也写四句:“卷虽白卷,词却好词,人各有志,给分六十。”谢学长考上西南联大法律系,后来在北京大学教书。校园里流传着不少这样故事,不难理解为何南开老师们这令人怀念。
南开体育教育也是全国著名,每天下午三点半,教室全部锁上。每个人必须到操场参加种球队,除下大雨,天天练球、比赛,无处逃避。
最初,以为垒球(当年甚少棒球)比较温和,适合瘦弱身体,谁知跑垒却需最大速度,在饱受嘲笑之后,发现自己事实上是可以跑很快。经过锻炼,半年后由“靠边站”后备球员升为班队垒手,初三那年竟然还成为女中田径校队短跑、跳高、跳远选手。有位老师称赞跳高、跳远像没事似,“飘”下就过去。
父母对体育表现实在不能相信。那天,母亲终于鼓起勇气去看比赛,大约是百公尺赛跑吧,她忧心忡忡,随时准备在倒地时把拎回家。至今六十多年,仍记得跳远跃入沙坑前短发间呼啸风,个骨瘦如柴十五岁女孩,首次觉得人生活着真好,有生存自信。
其实,体育课还有个噩梦,就是踢踏舞。
有位高老师教好几年体育,她长得很挺,身材优美。踢踏舞是必修,学生们很规矩她跳,老是跟不上舞步,她手里拿着小指挥棒,常常敲脚踝。还说:“你功课这好,脚怎这笨?”后来她到台湾,们同学还去看她,没去,因为被她打太多次。真不会跳,也不知道为什那笨?就是不会跳踢踏舞,她拿着小棍子是真敲打,又很诚恳地说笨,也觉得很羞愧。点也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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