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勉自今。”
后来在毕业典礼上唱级歌时,很多女生不愿意唱,几位死党竟然也哭起来。只有们自己知道当时心情半是惜别半是气恼。自己半世执教,当然明白那时代级歌必须沉稳。因为由南开毕业是件很庄重事啊:想不到在毕业五十年《四三通讯》刊物里,仍有位王世泽学长记得这事,写篇《关于级歌)追忆。
夏初毕业后,大多数人都留在学校作联考前最后准备,学校并没有任何补习,毛师都已放暑假。们住在宿舍里,各种规矩照旧,起床号、熄灯已不再令人痛苦。战争打到第六年,只剩下贵州、四川、西康、青海、新疆和云南仍未落入敌手,每天战报都是在失陷、克敌拉锯状态胶着。们除考上大学外,别无盼望,渺小中学女生梦中都没有“乘风破浪”场景,晚上熄灯后躺在木板床上说不完离情依依。只是没有鼓舞前途话。
有夜,由梦中惊醒,突然睡不着,就到宿舍靠走廊窗口站着,忽然听见不远处音乐教室传来练唱歌声:“月儿高挂在天上,光明照耀四方……在这个静静深夜里,记起故乡……那气氛非常悲伤,听直哭。半世纪过去,那歌声带来悲凉。家国之痛,个人前途之茫然,在年轻心上烙下永不磨灭刻痕。日后读书、进修、教书、写评论文章时都不免隐现那月夜歌声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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