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人士,所以颇受瞩目。
外文系最早系主任是MissCockran,接着是MissCraWford,她以前是图书馆馆长,之后就是谢颇得教授(prof.IanShepard)接任。系里老师几乎都是外国人,是唯中国老师。为教翻译,用老牛劲自己编教材。每个礼拜给学生做次中翻英、英翻中作业。那是非常辛苦,拿回来批改,改完后下次上课时第个钟头发还作业并且讨论。每个段落,都摘出重点。和学生谈翻译各种可能性。
不太赞成翻译讲理论,直到今天也不认为理论可以帮助人。翻译课完全要动手去做,有累积英文能力不是平白就能得来,也要有很好范例,必须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似地找很多资料,才能教得充实。
有次,让学生做篇沃尔特·佩特(WalterPater1839——1894)《给蒙娜丽莎("ToMonaLisa")翻译,大家坐在位子上做得“快死掉”。那实在是很大挑战,那短短页,充满文艺知识,深刻描写内在奥秘。每个人都纠着眉头,副快要阵亡样子,真是精采。翻译课这班是大三,每年有二十多个人,最早学生有钟玲、孙康宣、郭志超等。钟玲曾写首诗《听雨》送。
九六七年赴美国进修,在印第安纳大学郭志超处处照顾,常请去听印大著名音乐会和歌剧,由他认识许多终身朋友。
九六七年,裕昌突然接到调差令,调往总局,负责铁路电气化研究及准备工作,因此家必须搬去台北。
这年初有个美国很有份量“美国学人基金会”(AmercanLearnedsociCty)经美国新闻处寄来函,说他们开始给台湾人文科进修奖助二名(奖学金很高),在切考虑之中,有项是“年龄在四十五岁以下”。这年,已经四十四岁,自己由青年已进入中年,在进修这方面,竟十年搓蛇,浑然不觉……许多年来,父亲不只次说,你生作个教书匠,很可惜啊。他似乎忘大学毕业时,兵荒马乱之际,他反对出国念书,虽然当时已得到霍利约克学院入学准许,怕家人失去联系,更怕成为孤僻书呆子,耽误婚姻。这十年来,学校每年都有些国际交流通知,但是丈夫工作极忙碌劳累,三个孩子尚小,收到那些通知连看都不敢看,更不敢想。而今发觉所有公费资格都限在四十五岁。既然家必须搬往台北,可以搬在父母家附近,妈妈易于伸出援手。如果想留在大学教书将来不被淘汰,今年是最后机会。
这个基金会初审通过申请,但是必须在八月三十日之前到纽约面谈再待决审。同时也再申请傅尔布莱特交换计划旅费与书籍补助,那又是场“三堂会审”式考试……他们之中有位是刚由哥伦比亚大学来台访问夏志清先生。他问对于艾略特(T.S.Eliot)戏剧有什看法?恰好在前年暑假读他三个剧本,《大教堂中谋杀》、《家庭聚会》和《鸡尾酒会》,所以颇有可谈。
这年暑假,两个大孩子办转学高中、二年级,小儿子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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