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全新编审委员会,最重要是聘请位资望深、有骨气、有担当学者担任主任委员。不仅要导正教科书应有水平,还需挡得住旧势力可能种种攻击,编出符合义务教育理想国文课本。心目中第人选是台大中文系系主任屈万里先生(九0七~九七九年)。
屈先生字翼鹏,是国际知名汉学家,从普林斯顿大学讲学返台,担任中央图书馆馆长,其后转任台大中文系系主任,不久又兼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而后膺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学术声望很高。
这时在台大文学院教“高级英文”课已经三年,学生半是中文研究所学生,有位学生认为课内外要求阅读太多,随堂测验不断,对他本系研究无用。徒增负担,写信请他系主任屈万里先生向外文系反映。屈先生与文学院长和外文系主任谈过之后,认同教法,回去安抚抗议声音。因此屈先生对有些印象。
屈先生在学术上属于高层清流,在文学院回廊上看到他,总是庄重俨然、不苟言笑清瘦学究形象。国文教科书是为中学生编,那时又正是各界嬉笑怒骂箭靶子,怎开口向他求援?
天下凡事也许都有机缘。刚回台大教书时候,除外文系几位同事之外,尚有位可以谈话小友中文系助教柯庆明,认识他经过非常戏剧化。
九七年入秋,在中兴大学担任外文系主任,施肇锡先生气冲冲到系办公室告状:“上课二十分钟,学生都不见,个也没来!派人去查,全班去听演讲,至今未回。”心想何方神圣有此魅力?连受他们爱戴施先生。居然都集体跷课!与施先生到演讲厅看,果然座无虚席,台上演讲者是个二十多岁青年人,兴高采烈地。从《诗经》讲到现代文学欣赏。
悄悄地坐在最后排,听完这场吸引“新人类”演讲,看到个年轻文人对文学投入热情,也忘记“抓”学生回去上课。这位演讲者就是何庆明,应中文系陈癸淼主任和中兴文艺青年社之邀而来演讲。他那时刚从金门服役退伍,已由晨钟出版社为他出版本散文集《出发》,担任台大中文系文学期刊《夏潮》主编和外文系白先勇等创办《现代文学》执行主编,对台湾文学创作、评论已经投入颇深。他回台北后写封信.,谢谢去听他演讲。
机缘是连环,那时柯庆明是屈万里先生助教,诚恳热情二十七岁,初入学术界助教,与外表冷峻内心宽厚屈主任,在中文系办公室日久产生种工作信托,师徒之情,可以深浅交谈。在《昔往辉光》散文集之中《谈笑有鸿儒》,柯庆明写下这份情谊。
柯庆明对于文学,是个天生“鼓舞者”。自从在中兴大学听他演讲,三十七年来,与他无数次谈话中心是书。教书、读书,三十年来西方文学理论创新与冷却,围绕着台大和重庆南路书店特色及其新书,可谈事太多。他很耐心地听你讲述心中观念,然后兴高采烈她响应,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多老、中、青三代朋友,都记得他鼓励别人写书热诚,包括林文月初期翻译《源氏物语》,以及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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