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柏林去…”大约是前世憧憬。
出生时候,父亲在柏林留学,在二月冻土故乡,柏林是年轻母亲魂牵梦萦天外梦境。九八五年整个春天,在几乎是新建柏林不停地走着,常常在想六十年前母亲旧梦好似在此复苏,那个没有见过父亲,孱弱婴儿,如今到柏林来担任客座教授,德国人坚持和访问教授Visitingprofessor不同)。正式讲授给学份文学课程,印在厚重课程表上:“台湾文学”。就在那半年前,接到国科会人文组华严主任电话,说西柏林自由大学(FreieUniVerSitatBerlin)要找位教台湾文学教授,他们想推荐去,问能不能去?当时手里拿着电话,怎说呢?几乎不能相信耳朵,这遥远、转折邀请,隔父亲雷雨多难生,要到柏林去。到柏林时候是四月初,全城树都是枯枝,只偶见丛丛淡黄色迎春花,接机郭恒钰带到大学单身宿舍,并且教如何从邻近搭公交车去学校。住街名是Thielallee,读作“梯拉里”,好听极,因此从未迷路。第二天早上,须乘U-Bahn(读作“乌邦”)地下铁路到系里与学生见面。
原来怕林大学(HambOldt-UniVerSitatzuBerlin)“沦陷”在东柏林,被迫走苏共路线。三年后,大部份学生,还有教授出走,在西柏林集会,决议成立个学术自由大学。九四八年初,在西柏林美军占领区,在美国大力援助下,创建“柏林自由大学”。二00八年,六十校庆,同时入选为德国第九所“精英大学”,有学生三万千多人。
开设“台湾文学”为该校正式课程两位关键人物,位是那时校Dr.DieterHeckelmann(海克曼)。他曾在九七0年代两度到台大法律系任客座教授,带着妻子儿女住在台大宿舍两年,对台湾极友善。台大许多杰出教授如翁岳生、戴东雄、廖义男、陈维昭、王泽鉴等都曾前往担任访问教授。在怕林时常是他座上客,他也经常回台湾来与老友欢聚,且经常抽空到台北大屯山等地深入攀登。德国统后,他曾出任柏林内政部长。另位是负责中国研究所郭恒钮教授,山东人,九六0年离开日本东京大学大学院前往西柏林,在怕林自由大学进修历史取得哲学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九九0年初曾到台大历史系作访问教授,讲授德国史年。
西柏林自由大学中国研究所座落在幢名人豪宅,上下五层,宽敞明亮,德国人百年根基建筑。很勇敢地从“梯拉里”宿舍迎春花丛找到U-Bahn车站,到POdibielskillee街四十二号,从外表朴实门庭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
郭教授用德文介绍,他称为“台湾来教授”,又再她提到“苦兔儿”(kultur,德文“文化”发音),“苦兔儿”这声音令印象深刻,记得在孟志荪老师课上背过汉乐府“古艳歌”:“萤萤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想到台湾,乃至中国文化,这百年来不也相当凄凄惶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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