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噗嗤笑,再也忍不住,他伏在窗框上低头闷笑,给和亲王留面子才没有放声大笑。背上青丝乱颤,露出指尖泛着愉悦粉色。
和亲王脸色青紫变化,他低头捏着瓷杯,重重冷哼声。
本来他们二人带着众侍卫进入状元楼时就备受关注,明里暗里不少人都将目光放到这桌子上,顾元白同和亲王均是身贵气,通身气质不凡。在京城这种地方,说不定就是某位王公大臣或是权贵子弟,如今顾元白笑,倒是笑得些年纪尚轻白面书生面红耳赤,偷看觉得羞耻,不看又移不开眼。
这位公子身蓝衣,尊贵又沉稳,蓝衣却压不住容光,只得熠熠生辉。
只是他们看得多,那些山样健壮侍卫就怒目瞪过来,将这道道视线给打回去,侍卫长张绪沉着张英武不凡脸,警惕四面八方打量,誓
顾元白同和亲王被引到二楼窗口坐下,酒楼里到处都是身青衫读书人,文学气息四处飘散,让顾元白都有点困。
偶尔还能听到两句吟诗作赋,周围侍卫紧绷着脸,跟座座高山样守在桌子周围,但挡不住这些文绉绉声音。
小二拘谨地站在桌旁,“两位爷想点些啥?”
顾元白笑问:“你们这都有些什?”
小二精神振,唱戏般将菜谱背遍,顾元白沉吟会,点三样菜,又问和亲王:“兄长再点些?”
福生心中也颇为不满,他冷哼声,还是先教训小徒弟,“眼观鼻鼻观心,和亲王也是你能非议吗?”
其实要说对和亲王最不满人,就是他田福生。
他们对圣上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生怕圣上被吹点风淋点雨,圣上要吃茶,那便是梅上雪和清晨露,朝廷里大臣、刚刚进宫面圣李保太傅,哪个不是德高望重人物,唯独和亲王脾气就是那臭。
“怎说?”圣上语气不咸不淡,“和亲王这话过。”
和亲王皮笑肉不笑:“圣上要是不相信,那就随起出去看看,怕是等举子们回程,圣上体恤读书人善举全天下都知道。”
和亲王整个人被叫抖,硬憋出来句话:“上两壶好酒来。”
状元楼里读书人最多,也正如和亲王所说那般,这些读书人对圣上赞美可谓是层出不穷,特别是那些因为姜汤而平安出贡院人,听得顾元白本人都起身鸡皮疙瘩。
和亲王脸都绿,眼里冒着火星,姜汤是他和亲王熬,还是如同领罚般被迫熬,如今听到这些话,顾元白还坐在他对面,他都好像成个笑话。面色越来越难看,活像是要将这些读书人给好好揍上顿。
“兄长邀出来,不正是想让来听听这些话吗?”顾元白嘴角勾,万分恶劣道,“这些学子能平安出贡院,兄长功劳也不可忽视。”
和亲王扯开笑,不想理他。
顾元白瞧瞧门外,看着有些意动模样。田福生忙上前步小声提醒,“圣上,钦天监人算出今日有雨,今日不宜出宫。”
和亲王直接嗤笑声,外头那大太阳,钦天监人怕不是在睁眼说瞎话。
顾元白瞥和亲王眼,索性从桌后站起身,“无事,就依和亲王所言,出去看看吧。”
*
状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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