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知道多久,门外声音总算静下来。房门被关上,昏昏沉沉卧房之中罪孽四散,忽房门被推开道缝,王先生走进来,拱手道:“王爷,圣上已经离开王
“……”和亲王避开眼,沉声道,“臣怕过给圣上病气。”
顾元白沉默会,让田福生往床旁搬把椅子,他坐在旁,叹口气道:“和亲王,你要保重身体。”
和亲王刚被把过脉手就放在边上,顾元白轻拍他手背两下,和亲王倏地抖,手握起拳。
田福生大着胆子小声劝道:“圣上,和亲王应当多多休息,您快出来吧,当心过病气。”
侍卫长也在旁劝着,顾元白终究还是起身,他亲手拿起被子,为和亲王盖得严实。
“说是,”顾元白停住脚,顺势而为,“朕带御医来,和亲王是大恒肱股之臣,个风寒就拖十几日之久,终究是对身子不好。如今让他们来给和亲王诊治番,朕也能放下心。”
他话音落,御医就从他身后走进卧房之中。顾元白缓步走在最后,田福生欲言又止,想要劝圣上莫要进去,又不敢阻止圣上决定。
卧房之中果然没有处点灯。
和亲王躺在床上,从头到脚罩着厚被,他只从被子之中伸出只手来,让御医进行把脉。
三位御医挨个把脉,过来同顾元白说:“圣上,和亲王得正是风寒之症。”
开,浓重药味儿就飘出来。顾元白对这些药物已经十分熟悉,他闻到这个味道,就知晓这是治愈风寒药物。
顾元白朝着门内叫道:“和亲王?”
黑黝黝卧房内没有点灯,沉沉惨白光只照亮处没人地上,顾元白这声叫出去,过会儿才有声沙哑声音响起:“圣上莫要靠近。”
只听这声音,就觉得和亲王这是病得很。
顾元白教训道:“你抱病十几日,连早朝都不上。朕派御医前来给你医治,你却连门都不让御医进。”
身子微俯,背上青丝跟着在眼前晃荡,贵重宫廷熏香味儿传来,和亲王眼中神色深重。
脏、深、黑暗。
泥泞般甩都甩不落。
他压抑地偏过头,闭上眼休息。
圣上直起身,瞧见他这模样,便也没说什,悄声出门。
顾元白眯起眼。
他从里到外,哪哪都觉得不对。
圣上不说话,御医也不敢抬头,被子里和亲王好像是感觉到不对,被褥起伏下,顾元白忽大步上前,抓着被褥就猛得扬起,将被子下人完全露出来。
和亲王眼底片青黑,唇瓣干裂,隐隐泛着干涸血色。他此时被骤然之间掀开被子,目光之中全是惊讶,正措手不及地看着顾元白。
顾元白手上松,厚重被子又落在和亲王身上。他面色不改,看清和亲王面色后就皱眉道:“和亲王何必蒙着口鼻?这于你病情无益。”
和亲王沉默会,“圣上在关心臣?”
但这句话话音刚落,和亲王又道:“算,臣不想知道。”
顾元白:“……”
这和亲王是什毛病?
顾元白拧起长眉,就要抬脚往屋中走去。屋里和亲王应当听到脚步声,又道:“臣得风寒,圣上应当以保重龙体,离臣远些,莫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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