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奕林忡愣地顺着力道起身，神色茫然。
顾元白轻松笑道：“奕林有大才，朕珍惜都来不及，哪里会怪罪？”
旁
褚卫和常玉言就这
看着这君臣相合幕，两个人个面色不变，个笑得如沐春风，不约而同想起来殿试时圣上在孔奕林身边站
良久事情。
这个孔奕林，究竟是有多大才？劳圣上如此另眼相待？
顾元白同前三名挨个说几句话，就让他们出去。
孔奕林双眼睛尽显西夏人容貌特征，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还是为自己这双眼睛感到忧虑，如今瞧见圣上走近，头低得更深，不着痕迹地减弱着自己存在感。
可偏偏圣上就站在他面前。
“孔奕林，”圣上声如珠落玉盘，“朕看你策论，写让朕读起来酣畅淋漓。”
孔奕林更加谦卑地弯着腰，“学生惶恐，多谢圣上赏识。”
圣上道：“抬起头让朕瞧瞧你。”
属于大恒朝国人眼。
散乱记忆中猛然闪出个点，顾元白突然想起来这个孔奕林是谁。
《权臣》这部剧中曾借用黄巢起义史实编写过相差不离剧情，黄巢就是那位因为被唐僖宗嫌弃容貌丑陋而被罢黜进士，此事间接促进黄巢起义，后面甚至逼得唐僖宗逃离长安。
在《权臣》之中，孔奕林便扮演是这样角色，他不是丑陋，他被罢黜原因是因为他有西夏血统。
若是顾元白没穿过来，这个时候还是权臣卢风在把持朝政。卢风是个固执霸道保守派，他自然不会让有西夏血统人在大恒朝入职为官。
等他们出去之后，顾元白立刻同礼部尚书道：“点褚卫为状元，孔奕林为榜眼，常玉言可为探花。”
礼部尚书肃然应是。
大殿之中，常玉言笑得君子端方，他主动和孔奕林打着招呼，道：“奕林兄，圣上对你多有厚待，想必奕林兄名次是低不。”
孔奕林谦卑道：“
实在无才，承不住如此圣上厚爱。”
常玉言心中冷
孔奕林谨遵礼部教导面圣礼仪，头部抬起，眼睛垂下，他只能看到圣上胸前龙袍纹路，顾元白却能清清楚楚、近距离看清他这双血统偏于西夏双眼。
垂眼时睫毛密集而长，只看这双眼，倒有种玩偶娃娃感觉。
顾元白原想看清他瞳内颜色，但孔奕林应当是忧虑过重，他实在是太守礼，眼睛半分不往上抬，可见因为这双眼睛受过多少磨难。
圣上直不说话，孔奕林心都沉下去，他倏地撩起衣袍跪地：“学生同圣上请罪。”
顾元白长舒口气，俯身扶起他，“你何罪之有？”
被罢黜后孔奕林孑然身，他直接舍弃大恒人身份，转投西夏以发展国力，以个小小西夏，最后逼得大恒连丢五六座城池，若是记得没错，最后还是薛远带兵上阵，打场立威之仗。
顾元白缓缓收敛笑。
过会儿，他起身从桌后站起来，走到三人面前。
圣上身上携裹着宫廷中贵重熏香味道，这种味道清香淡雅，却又极为绵长浓郁。说起来矛盾至极，但就是让人闻着就知晓尊贵二字。
站在这儿三个人长得都比圣上要高，即便是恭敬地低着头不去直视圣颜，也能看到圣上走动时披散在背部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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