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这腰应当是折,干不弯腰活计,”田福生脸都皱在块儿,“圣上不喜沐浴时候人多,其他宫侍都在外头。还请薛大人代替老奴,伺候圣上番。”
顾元白见他似乎摔不重,面色稍缓,道:“朕能自己来。”
薛远看他眼,先把田福生扶出去。再回来时,顾元白坐在旁宽大椅子上,整个人好像都要陷进去。
顾元白虽要让薛远知道害怕,但还不想以此折辱他。他正要去掉鞋袜,面前就突蹲下个阴影。
薛远似笑非笑地单膝跪地,拨去小皇帝碰着龙靴手,慢条斯理道:“圣上怎能干这种事?臣来。”
待走进,薛远才知道皇上身上就只穿着层明黄色绸缎里衣。
本来就瘦弱人看着更加纤细单薄,青丝披散在身后,乌黑头发引人眼球得很,薛远本身就是易热体质,周围热气蒸腾,还没走上几步,他很快就泌出头细汗。
雾气蒸腾,薛远停在圣上不远处,对小皇帝问好,“圣上万安。”
他话音刚落,小皇帝便侧过身子,朝他轻轻颔首,“起吧。”
小皇帝发冠已经被去掉,黑发映着面容,倒显得以往在薛远面前分外冷厉面容都柔和几分。
天然硫磺味道。四处染着熏香和烛光,窗外亮堂日光照亮整个温泉殿,奢华如皇家风格。
田福生正为圣上褪去繁琐龙袍,殿外忽而有人通报道:“圣上,薛将军之子薛远求见。”
顾元白面上露出冷笑,“终于舍得进宫?”
自那日他同意薛远进宫陪侍之后,直到如今薛远也没有进宫,足足拖数十日时间,眼看着再也拖不下去,才乖乖来?
真是不教训就不乖,不打就不听话。
薛远给圣上脱去明黄龙靴,大掌握住小皇帝脚踝,慢慢给他褪去锦袜。薛远曾说小皇帝有张秋色无比面容,比娘们还要漂亮,薛远没接触过这脆弱又漂亮东西,以为顾元白这张脸已经像个玉人,接过鞋袜脱,掌在手里脚也跟玉雕样。
冰冰凉凉,瓷白净美,透着香。
薛远模就觉得这脚比他惯常带那玉佩摸起来还要
薛远还没见过小皇帝这柔和时候,时之间倍感新奇,多看小皇帝好几眼。
田福生正要拿着圣上衣物放在旁,脚下却突然滑,“哎呦”声就重重倒下去。
顾元白:“田福生!”
薛远三两步上前扶起田福生,田福生扶着腰忍下疼痛,苦笑着说:“还好薛大人来,薛大人在这,小也就不逞强。”
薛远眼皮跳,突然升起不好预感。
顾元白呵声,“田福生,你说怎才能驯服条狗?”
“狗?”田福生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别管是坏狗还是好狗,只要是不听话狗啊,小都觉得打怕就能听话。要是还不听话,就饿它几天,饿着饿着拿肉馋,这不就听话?”
顾元白挑挑眉,笑道:“田福生,说是个好办法。”
外袍层层给解开,顾元白语气懒散地命令道:“让他进来吧。”
外头有脚步声逐渐响起,薛远高高大大身材套着刚领到御前侍卫服,拨过雾气,又在偌大宫殿中左右跨过好几张门,终于见到顾元白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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