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对这种场面乐见其成,“过两年武举来临时,到时候会更热闹。”
大恒朝武举是五年次,选拔武举生同新科进士有着相同待遇。武举出来学子并不单单只考个人军技能力和体力,还需要熟读兵书,熟识不同地理形势,还需要考沙盘推攻、安营扎寨、栈道粮食、奇袭防攻等各种问题。
朝廷现在想要有什大动作,还是会被国库限制,但最好粮草银钱都紧着大恒士兵,步兵粗粮加干饼,顿顿都能饱腹,重步兵和骑兵偶尔还能吃到荤腥。但这样还不够,要想让大恒士兵各个孔武有力、高大健壮,必有肉食和水果也要补充得上。
这个冬天,顾元白原本是打算趁着边关游牧民族缺粮少油时候开放边关互市,去打通少数民族中养牛马流通渠道,用低价银钱买下好畜生,然后部分高价贩卖到大恒富庶之地,部分留作军饷养兵养马,给他们加加油荤。
但他个风寒却生生将这个冬日给拖下去,只能等待下个机会。
跟这个池子赔罪。
薛远抬步走出池子,跟着侍卫们起往外走去。这座殿是皇上泡泉用,自然不止个泉池,快要出这道门时,薛远趁着拐角间隙余光瞥,就看到小皇帝起身往另处走画面。
地上水渍跟小皇帝路,小皇帝还是赤脚,玉般脚比地上白玉料还要干净。薛远也拖着身水,他想,小皇帝身体这病弱,又是薄衣又是赤脚,会不会生病?
薛远没忍住笑。
人哪能这弱呢?
顾元白看重兵,愿意花钱养兵,大恒士兵当然也知道。这个冬日还未到,秋中就有圣上发下来冬衣。饷银从来不曾拖欠,按月分饷,士兵主动去领,必定将饷银分到每个人手里。军中设有监管处,以防有人囊中吞私或者欺压兵人,分发饷银时候,高层将领无论风雨都要亲自坐镇。
安插在军中监察处人也很上道,他们早就将顾元白洗脑教育深深刻在脑子里,并毫不松懈地同周围军友安利着圣上片厚待士兵之心。
光发饷银这回事,虽然顾元白不能现身在旁,但是士兵们心里记着嘴里念叨都是“圣上仁德”,他们觉得自己是为圣上打仗,而不是为将军打仗。不管那些将军都尉怎想,反正监察处人都为此感到骄傲和斗志满满。
就因为圣上优待他们,他们才更有干劲。宫中禁军也是勤勤恳恳、半分不敢松懈。上次处置几个被李焕忽悠住禁军时,宫里兵比顾元白还要生气。
薛远不是第次进宫,但还是第次和宫中侍卫们近距离接触。他们走到殿外,那些侍卫们就用沉沉目光瞪着他,似乎恨不得就地就
*
等顾元白从殿中出来之后,他已经换上干净整洁身里衣。
其他衣服被各位宫侍拿在手里,等他出殿就为他穿上,宫女为他拭去发上水珠,道:“圣上,新科进士已经夸完官,街上热闹得很呢。”
“今日是新科进士们好日子,”顾元白微微笑,“金榜题名,开心是应该。”
朝廷每次会试后都会花很多钱,就是为给新科进士个梦般金榜题名日,朝廷越是弄得场面大名声响,天下读书人就会越向往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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