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愣,合上手中纸笔,恭恭敬敬地朝着顾元白行礼道:“家父未曾寄过只言片语。”
顾元白叹口气,道:“看样子黄河带事务应当很是繁忙。”
褚卫张张嘴,最后只硬邦邦地说句:“能为圣上分忧,是家父之幸。”
顾元白微微笑,打趣道:“褚卿不嫌朕让你们家人两个月未曾相见就是好事。”
褚卫闻言,唇角勾,俊美无双脸上就露出个细微笑来。
他被罚得那惨,想摸下小皇帝手舒服下都得自己想办法。但这两个人,还让小皇帝自己主动送上手。
呵呵。
等看过农具之后,顾元白更是愉悦赐下赏赐。工程部竟然将秧马给琢磨出来,今日春播怕是无法大规模生产,但等水稻成熟时,应当就能用上。
顾元白将农具给工部尚书,让他带人同工程部联系。两位兵部大人直接同徐宁二人起退下去,他们还想再问些事情。
回宫就遇到如此大礼,顾元白觉得这比爬山吹风还要畅快,他含着笑回宣政殿,处理起政务来也是笔下生风,褚卫站在旁,不经意中往奏折上看,就瞧见圣上朱笔挥,洋洋洒洒“满口胡言”四个大字就出现在奏折之上。
灿,如今笑意就没停下来。褚卫记录着圣上言行,需要时时盯着圣上在看,看着看着,他手中笔就不由停下来。
身旁史官也在记着弩弓模样,搭话道:“能研究出如此利器,研究出此物人必定史上有名。”
褚卫回过神,低低“嗯”声,他嫌恶自己这个反应,明明最不喜别人看他,他如今看着圣上却出神。
他又不喜欢男人,没有龙阳之好,圣上即使长得再好看,那也只是具皮囊。若是因为圣上容颜便移不开目光,那褚卫自己也是副好皮囊,也未曾对着铜镜看出神啊。
褚卫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直不看着圣上。但等他重新抬头时,却见到会试放榜那日坐在常玉言身边那位眉目不善人。
他容貌可当男子之盛,不笑时便是日月之光,笑更是如潘安卫玠。顾元白瞧见他这模样,便朝
褚卫微微怔,随后就觉得有些好笑。
估计被圣上批“满口胡言”字样臣子领奏折看,要被吓得软倒在地。
褚卫尽忠尽责地记录圣上言行,这活计也有规矩,臣子要清楚什能记什不能记。圣上好方面要夸赞,其余自由心证。
心情舒畅之下顾元白批阅奏折速度也快极,等口气批阅完政务时候,还未到晚膳时间。
顾元白便朝褚卫问道:“褚卿,你父可有往家中寄信?”
褚卫眉头轻皱。
薛远原本是在看弩弓,刚开始漫不经心心态逐渐变得认真,等余光瞥时,就看到那边厢小皇帝已经握上两位工程部臣子手,在不断夸赞。
薛远笑容顿,眼神冷。
他能打仗能带兵,不怕杀戮和血腥,真要看军功,军功高得能让人瞠目结舌。正是因为他风头太过、军功太高,薛将军才要压他,生怕他如此年轻就军功累累,会引起圣上顾忌。
说句天生奇才也不为过,可这样他,小皇帝可从来没对他好言相待过,反倒是对着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这好言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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