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
扎心
。
顾元白微微
笑：“薛侍卫难道又吃过？”
“没有，”薛远唇角勾，似不屑又像彬彬有礼道，“圣上，臣没有吃别人胭脂这个癖好。”
顾元白：“恰好朕也没有。”
顾元白虽然狼狈，但还是淡定极。他看薛远眼，伸手哑声道：“帕子。”
薛远在自己身上找找，找出个团成团
帕子给他。顾元白嫌弃地看帕子眼，薛远压着火气，“没用过。”
顾元白整理完自己，又缓缓，琢磨着面上神情应当正常，才看向薛远，缓声道：“朕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朕今个儿出现在这处。”
薛远也道：“臣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臣进南风馆里。”
丢人。
这道厉声彻底吓坏两个还未立冠小子，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将手中画放到桌子上，小厮给展开，和亲王凑到旁，低头看，微微怔。
画上是两个相貌不同、和亲王都不认识人，但这两幅陌生脸孔上，却又让和亲王感觉到似曾相识熟悉感。
他看许久，才神情莫测地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汤勉和李延，语中掩藏杀气和怒火，“给本王滚！”
汤勉和李延下意识看眼画，才面色苍白地离开。
和亲王看着桌上画怒火越来越盛，他抓起其中幅就要给撕时候，双手颤抖，却下不去手。
画背到身后，眼神躲闪，不敢对上和亲王目光。
和亲王直觉不对，他沉下脸，“你们在这做什
？”
汤勉同样猝不及防，他勉强镇定，回答道：“回和亲王话，小子同世子来见见世面。”
“见见世面？”和亲王锐利目光看着他们想要藏起来画，“那是什？”
汤勉和李延神色白，都有些害怕惊慌模样。
薛远道：“都说洛神美，圣上认为洛神美不美？”
顾元白闻言笑，他侧过头瞥薛远眼，唇角勾起弧度藏着强大自信和底气，圣上道：“洛神再美，有朕如画江山美吗？”
薛远看着他自信蓬勃笑容，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跳快两下。
顾元白露出满意神色，“很好。”
圣上用完那方帕子被随意扔在旁，薛远莫名看两眼，转开视线。
两个人前后从巷子中走出来，这才发现这处除南风馆，还有几家秦楼楚馆。
他们经过秦楼楚馆时，里头还传来嬉笑之声，道女声娇笑道：“楚楚姐姐可是被那些书生吟过洛神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吃楚楚姐姐唇上胭脂呢。”
薛远听到这句话，随口问道，“圣上，您吃过女子唇上胭脂吗？”
僵持在手里，却没有力气将画撕裂。
和亲王颓废地扔画，低声道：“把这两幅画带回府，放进
书房里。”
*
巷子深处。
等到小皇帝终于缓过来，薛远才往后退步。
和亲王厉声道：“过来！”
汤勉和李延跟着和亲王走进屋里，在和亲王压迫感强烈视线下，脸色已经苍白，但还是不敢将画拿出来。
要是被和亲王知道……要是被圣上知道……
是不是会死啊？
和亲王耐心已经快没，“本王再说最后遍，将东西给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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