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士兵有人大声问道:“大人,今日能攻下西广山吗?”
薛远撩起眼皮,道:“难。”
西广山地势高,上方山寨可居高临下,实打实易守难攻。
能攻下王土山和松子山还是趁着他们山寨门户大开缘由,现在堵在西广山山下士兵虽然阻止这些土匪逃窜,但也吓得这些家伙不敢出山。
自古以来安营扎寨都是依水而建,西广山上就有水源,他们还有粮食,要耗得话定耗不过朝廷,但这样来,效率太低,薛远嫌丢人。
身边人呼吸声已经粗重,薛远自己呼吸也沉重起来,但他还是次又次挥起刀。刀坏,那就就地再捡上把。
终于,他直面到被护在最中间神情呆滞男人,薛远扯起唇角,猛力抬手挥,敌首头颅便滚滚落地。
血溅到薛远脸上,薛远随意擦过脸,看眼护在寨主身旁已经呆住人,用刀尖挑起头颅,左手轻松接下。
然后长刀挥,这些呆住人也没命。
薛远举起张寨主头颅,面色沉沉,高声喊道:“敌首已死!!!”
士兵。
他们血气个传染个,看着那些头颅目光好像就在看着金子,等张寨主带着人上山时候,就看到这群狼样士兵。
薛远满鼻子血腥气,他看着被护在中间张寨主,胸腔里阵火热跳动。
这个头颅不好看,但应该值不少钱,可以献给小皇帝。
薛远带头冲过去,大刀冷光闪到地面上,他动,所有士兵都扑过去。
他看上去倒是不急,带着兵到西广山脚下。留守在这五百步兵瞧着他们身浴血,马匹和手里拎着数个头颅,露出又羡慕又激动神情。
薛远下马,让人将这些马带到水边喂水,问道:“去松子山人回来吗?”
留守小军官道:“他们还未回来。”
薛远眉头挑,往松子山方向看眼,接过旁士兵递过来水囊,扬着脖子咕噜灌气,才道:“他最好没事。”
过半个时辰,秦生队人才赶过来,他们个个也是身上浴血,手里、马背上拎着头颅。薛远先前将兵马分成两队时,给秦生人最多,但统计伤员时候,秦生队里伤员却比他人更多。
跟着张寨主回来人很多,现在还活着人也有不少,薛远看着他们,咧嘴笑。
皇帝好像还缺修路苦力。
*
将王土山人俘虏之后,薛远让人通知朝廷前来收人,自己带着部队先往西广山冲去。
来回现下也不过太阳稍西移,薛远驾着马,迎着昏黄烈日前行。马匹之前被束在山下,干干净净,闻着薛远身上血味就吓得不敢停。
张寨主心都骤停,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正想迎上去时,那些从寨子里逃出去,又跟着他回来人,却疯般哭喊着四处逃跑,这样崩溃很快引起队伍溃散,即便是张寨主杀人阻止他们逃跑也阻挡不住。
对仗之中,最怕就是队伍溃败,个人逃亡能引起群人恐慌,更何况这匹乌合之众?
薛远带着人凶猛地插入人群之中。薛远不记得自己杀多少人,他眼中只有那个被人护着不断退后逃跑人。
杀他。
拿走他值钱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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