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知晓没有利益合作不会长久,他既然提出合作,自然也会让张氏有利可图。
而他让张氏做事,就是同边关游牧民族建起条商路。
卖给他们大恒粮食、茶叶、布料、食盐等,再低价购买他们
等台上人唱完这个曲目之后,田福生询问圣上还要不要再看,顾元白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台上人又再耍起来。
过会儿,有宫侍手捧着丛碧绿玉珊瑚走过来,轻声道:“圣上,这是杂剧院中献上玉件。”
这碧绿珊瑚绿得幽幽莹莹,通透深沉,顾元白抚下,“送玉人何在?”
宫侍便退下将人领上来。
跟在后面是个中年男人,神情激动举止拘束,来到顾元白面前就行个大礼:“草民拜见圣上!”
薛远将手翻面对准顾元白:“圣上,您瞧。”
他掌心满是粗茧和细小伤口,糙得掌纹都是无比深邃而有力,骨节大,而又修长,看着就是极为有男人味和安全感双手。这双手摸在身上感觉顾元白还记着,就像是跟块石头在身上磨般。
但这双手不知道已经杀过多少人,拎过多少人头颅。
顾元白,“都虞侯手是干净,昨日拎着头颅样子朕却还记着。”
薛远边剥着荔枝,边悠哉哉道:“圣上,那头颅可不便宜。”
被熏得昏昏入睡,半眯着眼看着对面杂剧。
给皇上看戏,肯定要拿出压箱底功夫,上面人各个精神抖擞,唱腔能转出个十八弯。不用多说,都是高手。即便顾元白是个被各种娱乐充斥心底人,也知道演好、唱厉害,真品出几分趣味。
顾元白看认真时候,突然觉得背后凉凉。他回头看,就见薛远在盯着他后背出声,顾元白道:“都虞侯在想什?”
“扒——”薛远回神,翩翩君子笑,“臣在想怎给圣上剥荔枝。”
薛远经过夜缜密思索,还是不相信顾元白这狠人那处能这可爱,为证实他想法,他也直在想着怎能扒圣上裤子验证番。
这人正是京西张氏人,顾元白问道:“这玉是你献给朕?”
张氏人拘谨道:“草民族中有族人偶然之间远行海边,巧合之下发现如此美玉。这珊瑚群并非雕刻,而是天然长成。此等东西,献给圣上才能彰显其不凡。”
顾元白微微笑:“你就是京西张氏族人?”
张氏人紧张得满头大汗,背上汗水浸透衣服,“草民正是。”
顾元白摩挲下玉珊瑚,笑,“巧,朕正好想同你们谈谈生意。”
顾元白直接道:“朕记得赏给你东西也都不便宜。”
薛远没忍住笑。
台上戏又唱会,晶莹剔透荔枝也被剥满整个瓷盘。顾元白尝个,甜滋滋美味就溢满整个口腔。
吃着荔枝,想着糖拌番茄。
唉。
要是别人,薛远有这个想法早就直接上手,但小皇帝不行,小皇帝连香味都能被呛到,太弱。他要是强扒,估计顾元白又得生气。
越想越烦。
强硬手段没办法,哄骗?
再装个乖?
顾元白让他走近,将放着串红彤彤荔枝瓷盘推到薛远面前,在薛远想要伸出手前,不忘问句:“手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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