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老实实道:
有人将针拿过来,没人敢拿着针去挑那小小尖刺,都把期盼和鼓励目光投在薛远身上。
薛远心道,老子杀过多少人见过多少血,还怕挑个刺?
但手就是僵持着下不去,薛远最后抬头看着圣上,“圣上,怕疼吗?”
顾元白正要说不疼,手心刺,那个细小尖刺就已经被薛远挑出来。
薛远看着尖刺冷笑两声,把尖刺在手指头上碾碎,然后朝着顾元白笑,煞气重重道:“圣上,臣给您报仇。”
就在这种言难尽氛围之中,行人来到褚府门外。褚卫书童总算是恢复些机灵,浑身抖,跑上前去敲门,等门房开门后,他着急低声道:“圣上驾临,快通知老爷夫人!”
门房呆住:“啊?”
书童急得推他把,“快去啊!”
府门大开,顾元白只脚刚迈进府中,就见身常服褚寻大人发冠微乱急行而来,见到顾元白真来之后,眼睛瞪大,随即给顾元白行礼。
“无需多礼,”顾元白笑道,“朕听闻尊夫人近日在做花灯,朕心中好奇,就不请自来。”
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朕就跟着褚卿去看看吧。”
褚卫不自觉提起紧张散开,他含笑应是,就陪在圣上旁代为引路。
薛远冷笑着上前,突然插话道:“圣上,前些日子褚大人不是受伤,如今不知伤好没有。”
褚卫垂眸,眼中阴霾转瞬而逝,正措辞间,却没想到圣上突然扬唇笑,意味深长地看他和薛远眼,打趣道:“朕却是不知道,原来两位卿已经如此熟悉。”
句话,直接让两个人脸色都难看起来。
皮糙肉厚,还很幼稚。顾元白乐,“这小刺倒是奈何不薛侍卫手。”
薛远心中动,抬起还握着圣上手,低头吹吹掌心,道:“圣上手也好处多多。”
顾元白问:“怎说?”
“好……”好摸,好看,什都好。
薛远想起先前被踹到子孙根那脚,表情微微扭曲瞬,但又觉得要是圣上再踹他脚,踹就踹他,他憋着难受。
褚寻大人忙说不敢,随即就派人将夫人请来,屏风竖起,夫人在内间,声音发紧地为顾元白讲解。
顾元白坐在桌前,倒是气定神闲。他依着褚夫人所言慢悠悠地动着手,如此片刻过去,褚夫人也镇定不少。
这些做花灯用具都被身边人检查过,顾元白使用时就没有太过注意。但等他拿起支细长竹片,在手心擦过时,却不由疼,他皱眉看,原是竹片上有个细小尖刺,这个尖刺已经扎入他掌心之中。
侍卫们手长满硬茧,宫侍手即便细软也做惯活,他们检查很认真,但这个小得几乎看不见尖刺,可能就是在这双双手检查下被新磨出来尖刺。
薛远第时间注意到他不对,他大步凑近,袍脚飞扬,低头就握住顾元白手,凑近看清之后,声音沉:“拿针来。”
顾元白却不知道想到什,他微微挑起眉,笑而不语地转过头。
瞧见他这神色,薛远心里突:“圣上,臣同褚大人不熟。”
顾元白笑眯眯地道:“朕知晓,不必多说。”
你知晓什?
薛远头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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