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拎着他那个简简单单花灯,在黑夜映衬下,薛远紧紧跟在他身边。
他像是顾元白身旁最高大狼,顾元白好几次因为面前人群拥挤而差点陷入薛远怀里,都被薛远扶起来。同那日擅自扒他裤子行为相比,今日薛远可以说得上是规矩。
顾元白笑笑,打趣道:“薛侍卫,你这几日同褚子护同做事,觉得如何?”
薛远面色不改:“圣上,褚子护这人不行。”
顾元白眉头挑,“哦?”
他兴致盎然,“那必须是要去,朕前些时日做花灯,不就是留着今日用吗?”
花灯节持续三日,这三日京城宵禁不再,到晚上,鼓声响,各家各户点上花灯,整个京城犹如黑夜之中颗明灯。
家家户户面带笑颜,老老少少把颜欢笑。
有书生站在桥头上,朗声道:“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1”
其他人哈哈大笑,除这些吟诗作对书生之外,还有不少人手中正拿着《大恒国报》,三三两两站在起,笑着说着什。
手,在顾元白皱眉之前,他微微笑,从怀里掏出个翡翠玉扳指,给戴在顾元白左手大拇指上。
圣上手指修长而白皙,是天底下最最养尊处优双手。这样手带上绿凝重而通透玉扳指时,好像突然活过来般,白被衬更白,绿被衬更绿,两相交映,更显精致绝伦。
薛远喜欢得想抬起在唇边亲亲,他笑,“臣眼光还算是不错。”
顾元白抽出手,看番这个玉扳指,他上手转转,倒有些出乎意料合心意。
圣上面容稍显柔和,淡唇勾起笑,“薛侍卫用心。”
如果他去边关,那几个月都回不到顾元白身边,留下那个对顾元白心怀不轨褚卫,怎看怎危险。薛远本正经地道:“他有龙阳之好。”
顾元白愣,随即面色怪异。
薛远假说得如同真般:“长得人模狗样,实际不知道有多龌龊。圣上,此人心思深沉,您可万不要被其蛊惑。”
顾元白觉得有些微妙。
按理说褚卫似乎喜欢男人才是正常,但看薛远如今这神态
花灯炫彩,将天色都染成五光十色模样。万人空巷,人人之间欢声笑语,来往之间还有年轻男女,在面色羞红地互诉衷肠。
大恒繁荣昌盛。
海晏河清。
顾元白身处这座不夜城之中,内心都因为这样画面而柔软起来。
他带着人在街道上擦过个个人群,时不时就能见到全身铠甲腰配大刀巡逻士兵。每年到这样欢庆节日,京城府尹都会派人严加守护,严禁小偷小摸和拍花子存在。
你愿意戴上,这哪能叫费心呢?
薛远开口,说话,他以为只是普普通通句话,但耳朵听到自己声音时,他自己都觉得语气软得有些不可思议:“圣上,今晚便是花灯节第日,要不要臣陪着您去看看?”
如果薛远那些下属、府中门客见到薛远也有这样姿态,怕是要惊掉大头。
两只狼崽子趴着薛远黑靴上,拽着官袍就要往上爬,薛远把两只崽子踹远,双目紧盯着人不放,“圣上?”
顾元白恍然,“今日原来已是花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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