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将折子往桌上扔,转头问田福生:“你怎看?”
田福生讪笑两下,心道薛二公子腿都是薛大人打断,如今说这样话,真把人噎得什话都说不出来。
“想必薛二公子病得很重,”田福生委婉地道,“瞧瞧,薛大人都急。”
顾元白似笑非笑,“他是把朕当傻子。”
但人家这折子写好,兄友弟恭,做兄长想要照顾弟弟,谁也不能拦着,皇帝也不能。
薛二公子被薛远打断腿,从骨头里就断成两半。如今还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让别人伺候着,不能经受折腾。
但薛远句话,薛二公子不敢不听,他被奴仆抬着到薛远门外,见薛远连门都不让他进,他只好躺在廊道里,扯着嗓子喊:“大哥叫?”
薛远阴森森语气从门内传来:“你上次找是想说什?”
薛二公子打个寒颤,都后悔上次来找薛远,他声音越来越小,“安乐侯府世子骂是残废,他还怂恿上梁吊死、投湖自尽,看不惯他,就想找大哥你教训他顿。”
薛远没出声,薛二公子越来越害怕,最后竟然都发抖起来。
些面无表情味道。
看着他难看脸色,薛将军骂他数句,但这次薛远却跟没听见他话般,独自脸色沉可怖。
这就有些严重。
别人骂薛九遥,薛九遥不还嘴,这很不同寻常。
薛将军闭嘴,吩咐别人别去烦他,省得谁直接惹怒薛府这个大疯子。
索性顾元白不在意,他随意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宫中御医去薛府瞧瞧,再配上几份药材带过去。”
田福生:“是,小这就吩咐下去。”
“顺便去同薛远说上句,”顾元白翻开另本奏折,拿起毛笔,漫不经心道,“朕等着他可以上值那日。”
良久,薛远才冷笑声,“老子去给你教训安乐侯府世子,而你,给老子想想办法。”
他语气像是地底下恶鬼,阴沉得骇人,“给老子大病场。”
顾元白昨日刚放下去论功行赏圣旨,第二天就被薛远推辞回来。
他上书个折子,折子里内容就是薛二公子重病,病情来势汹汹。薛远身为兄长,无比担忧家弟,因此暂时推拒圣上任命,想要留在府中专心照顾薛二公子。
否则拿着皇帝俸禄,却心神不安地完成不自己职责,最后也只是辜负圣上信任。
薛府卧房。
薛远这里有三样顾元白东西。
湖中捡去手帕,宫中顾元白擦手帕子,还有那盏白玉杯。
薛远现在就坐在桌旁,看着桌上这三样东西,眼中晦暗不明。
半晌,他叫来奴仆,“去将薛二公子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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