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有些玩味道:“你是怎想起去去看他?”
“臣早上为圣上去探望太妃身体时,便在回程路上遇见薛府小厮,”侍卫长道,“薛府小厮就在念着这首诗,臣认出诗中写人是谁,便上前问,说几句话之后,就跟着小厮前去看薛大人。”
行刑侍卫们人高马大,吃多,力气也足。大板落下来,肉都能打出片淤青。
按理说以薛远身体素质,应当不会出什事。毕竟他那时即便如此,也还有力气能抓着顾元白手,还能跟他说上那样些话。
顾元白想到这,出会神,突地嗤笑声,起身道:“走吧,朕出去瞧瞧,看看这诗到底是怎回事。”
沉默不语。
确实朗朗上口,确实精妙绝伦。顾元白越听熟悉感越重,他最后直接出言打断侍卫长,问道:“这诗是写给谁?”
侍卫长含蓄道:“臣听说这诗名便是《赠友人·七月二十日与薛九遥夜谈》。”
“……”顾元白听薛远名字,才知晓诗句之中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他不由升起股啼笑皆非感觉,低头品口茶,将这无法言喻感觉吞咽下之后,他才敲着桌子,想会,问道:“薛九遥如今如何?”
看看薛远到底是想做些什。
圣上语气不辨喜怒,旁田福生在侍卫长念诗时脸色已经怪异极,此刻听到圣上问话,他不由又想起薛远曾经说过那番大逆不道话,后背顿时阵发凉,忙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之前圣上前往去见薛远时,侍卫长带着兄弟们去为圣上办事,他们当时并不在。后来回来,那些被田福生警告过遍人,也不敢就此事多说个字,所以直到现在,侍卫长还不知道薛远对圣上不轨心思。
他老老实实道:“薛大人这伤,已经比先前好上许多。”
田福生眼皮跳个不停,不停在心底说,张大人啊,您别说!
他在圣上身边待这多年,也看不清圣上如今心思。按理来说,薛远都说那般话,处死都是应该。但圣上非但没处死人,还压下这件事,可见对薛远态度不般,这样事,他们这些做奴才做臣子,当真是参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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