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和亲王妃带着碗补汤,尽心尽力地前来探望和亲
府里大夫心中好奇,没忍住问道:“大公子如今也已二十有四,怎还不愿意娶妻?”
大公子不娶妻,二公子自然也不能娶妻。如今随着薛远造势,他名声好听不得,随之而来,薛二公子名声臭得估计都要娶不到媳妇。
薛远闭着眼,不答话。
他笑起来时候机锋外露,不笑时又深沉许多。薛远相貌俊美,却同京城里公子哥儿俊美不样,他有着在边关多年军旅生涯,这些年战争和广袤而荒凉草原,在他身上形成既野蛮自由又压抑阴沉矛盾,透着股子邪肆和刀刃锋利劲。
响当当男子汉,铁骨铮铮好儿郎,怕是不缺好女儿想嫁。
薛夫人向温婉知理,在薛府之中完全是不样存在。她这时放开嗓子含着怒气质问,屋里小厮差点连手里药碗都给摔,整个人懵。
薛远懒洋洋道:“玉件。”
薛夫人怒道:“那是玉件吗?”
“说是玉件,它就只能是玉件,”薛远道,“娘看到?”
薛夫人冷哼声,“不止看到,还给扔。你平日里想怎胡闹都可以,与你爹从未管过你。但薛家……你是老大,你怎能这样?你已经不小,早就到娶亲时候。先前在北疆,不要求你回来娶妻。但你现在既然从北疆回来,依看,还是得给你定个亲,多大人,怎能学坏?”
薛远回到府中,就将身上这身衣服给脱下来。
伤处血已经黏上衣物,薛远面无表情,猛得用力,好不容易停住流血伤处就猛得再次蹦出血来。
薛远房里桌上,都是御赐药材。当然,这些药材并非是顾元白赏给他,而是顾元白派人赏给薛二公子。
这些药材薛远也没有用过,他只是摆在上面留着看。
薛远呼吸粗重,喘几口气之后就让人叫大夫。他自己则侧头看,看到身后片血肉模糊,都想要笑。
大夫瞧着大公子不愿意说,也不再多嘴。
过好长会儿,薛远才闭着眼睛,跟说着梦话样道:“能娶到就行。”
大夫说着好话:“薛大公子想娶,依看啊,就没有娶不到人。”
薛远闷在枕头里笑两声,肩背都动动,然后扬声道:“来人,拿赏银来。这话说得好,不能不赏!”
另头,和亲王从圣上那回来,就脸色难看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夜里也没有出来。
薛远:“不能扔。”
但这三个字薛夫人没有听到,她自个儿止不住多说会儿,说到最后,又眼中含泪,拿着手帕擦着眼角,“乖儿子,你好好。娘会给你看个好姑娘,等取亲之后,你稳重些,娘就安心。”
薛远笑笑:“你敢给娶,就敢杀妻。”
薛夫人泪顿时就止住,气得难受,转身就要离开。
薛远提高声音道:“记得给还回来。”
受重伤,又跳下湖,湖水泡那长时间,估摸着伤口都要烂。
但开心。
千金难换爷开心。
等过会儿,跟着大夫同来还有薛远娘亲薛夫人。
薛夫人站在门外,高声道:“薛九遥,你床底下到底放什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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