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薛九遥那样人,都有常玉言这样朋友。不管其他,只在面对顾元白礼仪上,薛九遥就远不及常玉言。
但同样。
顾元白在常玉言面前也是
顾元白笑道:“那今日便全常卿这份遗憾。”
常玉言笑开,挽起袖口,同圣上下起棋。
他下不错,顾元白升起几分认真,等常玉言渐入其中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道:“朕听闻常卿近日又作首好诗。”
顾元白只用半心神,但他棋路实在是危险重重,处处都是陷阱和锋机,常玉言全副心神都用在棋面上,话语便没有过头脑,多多少少透出些不应该说内容:“是,薛九遥前些日子非要臣为他作首诗。”
手指摩挲着圆润棋子,顾元白声音带笑,“常卿与薛卿原来如此要好。”
人命总比任何东西都要贵重。
还是说,薛远所说给他拼命,就是这样拼吗?
为个玉扳指?
过会儿,圣上命令道:“将常玉言唤来。”
常玉言知晓圣上传召自己之后,连忙整理官袍和头冠,跟在传召太监身后朝着圣上宫殿而去。
在很快就回过神,试探性地回道:“回圣上,薛府没有大动静传来,薛大人应该无碍。”
“应该?”顾元白眉头皱起来,不虞道,“什叫做应该。”
田福生冷汗从鬓角留下来,当即承认错误,“小这就去打听仔细。”
顾元白有些烦,他揉揉太阳穴,压着这些烦躁,“退下吧。”
那日身处其中,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现在想起来,怕是薛远身上伤还重着。闻到那些古怪味道,怕是就是血腥气。
常玉言苦笑道:“就薛九遥那狗脾气,谁能——”
他恍然回过神,神经骤然紧绷,连忙起身请罪,“臣失言,请圣上恕罪。”
“无碍,”顾元白微微笑,“探花郎何必同朕如此拘谨?”
他问话让人脊背发寒,但等圣上微微笑时,这寒意倏地就被压下去,脑子发昏,哪里还记得危险。
常玉言羞赧笑,又重新坐下来。
避暑行宫之中道路弯弯转转,园林艺术造极巅峰。夏暑不再,常玉言路走来,到顾元白跟前时,还是清清爽爽风流公子模样。
“臣拜见圣上,”这是第二次被单独召见,常玉言不由有些紧张,弯身给顾元白行礼,“圣上唤臣来可是有事吩咐?”
顾元白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常玉言笑笑:“无事,莫要拘谨,朕只是有些无趣,便叫来常卿陪朕说说话。”
常玉言是顾元白极其喜欢和看重人才,他给常玉言赐坐,又让人摆上棋盘。
常玉言有些受宠若惊。他依言坐下,屁股只坐实半,记起上回圣上与褚卫下棋事情,不禁道:“上回圣上与褚大人下棋时,臣未曾在旁边观上番。至今想起来时,仍觉得倍为遗憾。”
重伤还在脏水中跑那长时间,岂不是肉都烂?
身体好人便这样糟蹋自己身体,真是让身体不好人怎想怎不爽。
顾元白往后靠。
太阳穴鼓鼓,长袖铺在软椅之上,神情有些微生冷。
如果有人只是为给顾元白捡个死物便这样糟蹋自己,这样行为看在顾元白眼里不是深情,不是忠诚,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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