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朝时候,顾元白宣布接下来要重新统计户籍和整理赋役事情。
这事繁琐细致程度堪称让人头大,早朝整整上两个时辰,等众位大臣都饥肠辘辘后,才大致讨论出个具体流程。
下朝之后,威严圣上还穿着朝服,但脸色已经发白。
侍卫长背着圣上来在桌旁,桌上膳食刚刚呈上,还冒着热气。宫女太监们上前,井井有条地脱去圣上身上所佩戴配件和衣物。
所有东西都拆去之后,顾元白撑着自己,十几次深呼吸之后,眼前才不是片发黑。
顾元白笑,又轻描淡写道:“那若是朕想要攻打西夏呢?”
孔奕林凝神,他仔细思索番,打好腹稿之后,脱开而出竟是西夏地势。
哪方水泽多,哪方林中瘴气深,哪里栈道年久失修。孔奕林将自己现在前往西夏时所见所闻说出,最后说得口干舌燥才停下,“圣上,臣见识浅薄,只知晓这些。”
顾元白沉吟片刻,“赐茶。”
孔奕林接过茶水,却不急着喝,而是微微笑,诚恳道:“圣上,将养大是大恒水土。让得到功名是大恒学识。而赋予如今切,是圣上您。”
役事情提上来。
圣上缓慢翻着奏折,嘴中随意道:“孔卿应当知道,朕在暗处还有个监察部存在。”
孔奕林精神振,敛声屏息,深深拜,“臣确实知晓。”
孔奕林看着沉稳,但天性剑走偏锋,他在知晓监察部存在后,对顾元白几乎叹服。
在大权旁落、*臣当道时候,还能建成这样个组织,皇帝心性和脾性,是何其厉害。
御医来得匆匆,五六个人站在旁,顾元白偏头看他们眼,头上已经满是虚汗,虚弱伸出手,放在桌子上留给他们把脉。
这些御医之中,每个人都对圣上身体情况捻熟于心,他们仔细地观察着圣上面色,又让圣上伸
他顿顿,又道:“若有天在大恒与西夏战争之中会偏向西夏,”孔奕林双眼微微失神,“那必定是大恒再也没有臣容身之处。”
因为大恒皇帝有着颗极其开明宽仁胸襟,所以孔奕林才敢说这些句话。
只是伴君如伴虎,他这句话也带着赌成分,孔奕林连赌都是沉稳在赌,而他赌赢。
顾元白让他退下去好好休息,临下去前,他不忘叮嘱,“孔卿刚刚所说关于西夏那番话,十日后给朕递上篇策论来。”
孔奕林应是,悄声退下。
所以在解监察处作用和意义时,孔奕林几乎没有去多想就接下圣上密旨。监察处是暗中把刀,而这种隐藏在黑暗之中感觉,对孔奕林有莫大吸引力。
顾元白笑笑,将看完折子放在桌上,端起茶杯,什都不说,悠悠喝起茶。
半晌之后,孔奕林苦笑,他率先落败,又是行礼,“臣不知有没有这个能力,可以进圣上监察部?”
“孔卿当真要进去吗?”顾元白忽严肃面容,他坐直身,双目有神地看着孔奕林,“孔卿有大才,于治国道上颇有看法。若你进监察处,即便是为朕立功,这些事情也不为旁人所知。”
孔奕林笑笑,“臣身有官职,愿为圣上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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