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午膳和晚膳统共就用几口,田福生发愁。他从马车出来,踌躇下,还是找上薛远,“薛大人,你可有办法让圣上用上几口饭?”
薛远笑,其实嘴上急得撩皮,“田总管,臣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要是可行,没准臣又得挨次板子。”
薛都虞侯身上伤处还没好,大家都知道。田福生苦着脸想想,咬咬牙,“要是薛大人真因此而受罚,小和其他大人们定竭力给薛大人求情。”
话音未落,薛远已经从他手上夺过食盒,跃飞上马车。
帘子飞起落下,顾元白还没看清进来是谁,薛远已经凑到他跟前。
汤水之声逐渐稀少,会功夫薛远就吃完碗肉汤和大饼,他面不改色,端着碗筷往长队后面走去,准备再来碗。
顾元白只觉得自己喘几口气功夫,他就跑远。他沉默会,转身看向侍卫长,“你们还未曾吃过饭?”
侍卫长羞赧道:“还未曾用膳。”
顾元白朝着薛远扬扬下巴,言难尽道:“他平日里也是这般吃法?”
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样看,他在边关饿那会,那得饿成什样。
愣,随即又跑过去。
汉朝也开始有烧饼,唐宋年间烧饼成为行军中主粮。大恒开垦农田较之前朝多许多,百姓粮食多起来,日两餐也变为日三餐。粮食足,吃食花样跟着丰富起来,大恒时烧饼、馒头,技术已经趋于成熟,并且花样繁多。
军中需要米面分量奇多,顾元白得知道他费番心,到底有没有用到士兵们身上。
圣上坐在岩石上,低头淡淡喝着碗里肉汤,他动作大马金刀,举止之间干净利落。薛远看他眼又眼,军中很多壮汉做出这样动作都是粗鲁太过。明明小皇帝身体不好,但偏偏就潇洒极。
侍卫拿过来军中制作大饼,顾元白将碗筷放在身旁,撕开大饼,看看里头色泽,再拿起块放在嘴里尝尝,稍有些硬,很难咽下去。
薛远瞧见他模样就是脸色沉,径直伸手摸上顾元白胃,皱
侍卫长想想,“薛大人似乎极其耐不得饿,有时看着圣上用膳,薛大人也会饿得直咽口水。”
顾元白若有所思,怪不得总有那几次,他用膳时总能察觉到薛远好似能烧起火目光。
午膳结束后,顾元白又回马车内。
下午时分起风,马车颠簸,顾元白被颠得难受,等到田福生送上晚膳时,他当真想撑起来用些,但身体不争气,口也没有胃口,还有些反胃。
“不吃,”顾元白闷声,“饿再说。”
他又撕块饼泡在肉汤里,这样吃就容易多。顾元白想方设法去给军部提高口粮,去给他们搞到足够盐块和荤腥,还好这些东西经过严密审查,都落实到基层之中。
他面上流露出几分满意,但本身不饿,胃口已足,吃不下这些东西。时时刻刻看着他薛远出声:“圣上,吃不下?”
顾元白点点头,道:“饱。”
薛远:“给臣吧。”
他自个儿过来端起碗筷和大饼,没有点儿不自在。当着众人视线,将大饼泡在肉饼里,大饼吸足水,筷子伸,这些肉和饼就被他扒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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