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看看碗里清汤寡水面,突然笑,他退出去,将这碗面扔给田福生。
田福生道:“这是?”
薛远:“倒。”
田福生讶然,薛远却慢条斯理地放下先前煮面时挽起袖口,再次踏入内殿。
顾元白无趣摇头转回身,在他未曾注意到时候,褚卫脸上笑容僵,过片刻,他缓缓收敛笑。
今日是休沐之日,顾元白带着褚卫进宫才想起这事,但等他想放褚卫回去时候,褚卫却摇摇头,“圣上,臣曾经读过本有关丝路之事书籍,若是圣上有意,臣说给您听?”
圣上果然起兴趣,搁下笔,“那你说说看。”
褚卫缓声道来。
他声音温润而悠扬,放慢语调时,听起来让人昏昏欲睡。听着他念满嘴“之乎者也”,守着田福生和诸位侍卫们都要睁不开眼,更不要提顾元白。
白暗暗记得要给他调职,便继续同褚卫说道:“那你可走过陆上丝绸之路?”
“未曾,”褚卫神情之间隐隐遗憾,“唐朝安史之乱后,吐蕃、回鹘、大食由此而起,陆上丝路因此而断,可惜见不到昔日繁华景象。”
他说完后才想起面前人是大恒皇帝,褚卫抿直唇:“圣上,臣并非有不恭之意。”
“朕知道,”顾元白笑笑,“与褚卿般,朕也觉得倍为可惜。”
褚卫闻言,不由勾唇,轻轻笑。
等薛远胸有成竹地端着自己煮好长寿面满面春风地走进宫殿时,就见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众侍卫,他问:“圣上呢?”
侍卫长勉强打起精神:“在内殿休息。”
薛远大步朝着内殿而去,轻手轻脚地踏入其中,便见到圣上躺在窗前躺椅上入睡,而在躺椅旁,站着褚卫专心致志,甚至出神地正在看着圣上睡颜。
两个人相貌俱是日月之辉,他们二人在起时,容颜也好似交辉相应,无论动起来还是不动,都像是副精心制作工笔画,精细到令人不敢大声呼吸,唯恐打搅他们般地步。
窗口之外绿叶飘动,蝴蝶翩然,也只给他们沦落成衬托背景。
他知晓自己容颜算得上出众,因此这笑,便带上几分故意为之含义。褚卫微微有些脸热,他不喜出众皮囊,可如今却用自己皮囊做上这种事,他也不知为何如此,只是在圣上面前,就这不由自主做。
他笑着模样好看极,容颜都好似发着光,顾元白看他两眼,不由回头去看看那疯狗,可是转身看,却未曾见到薛远影子。
“人呢?”纳闷。
人褚卫都笑得这好看,薛远都不给点反应吗?
田福生笑道:“圣上,薛大人说是准备东西要献给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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