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拍拍鼓囊囊水囊,心情愉悦。
他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些宫廷里头香味,夹杂着十分微弱药香气息。这个香味同圣上身上香味十分相似,薛远泡汤时候,就好似有种顾元白就在自己身边感觉。
像是他们二人赤身,亲昵地碰在起。
因此泡完汤后,薛远站在池边冷静好会儿,才能从这绮丽幻想之中抽出神。
等他走后,皇宫之中。
明天就是远征,顾元白漫不经心地想想,今天切,明天还能上马吗?
“圣上,”过会儿,薛远又开口,“臣之前说要玉扳指给以后媳妇儿,那话是随口胡说,献给圣上东西那就是圣上,哪有什要不要回来这说。”
顾元白摸上手上玉扳指,转转,鼻音沉沉,“嗯?”
薛远温和笑,“臣想要问问,臣先前那个赏赐,如今还作不作数?”
顾元白把玉扳指转个来回,“作数。”
说可是:“这是你们另个主子味道,你们娘亲就是这个味道,懂吗?”
但这话不能说,不小心就得被狼崽们娘亲给切下来子孙根。
薛远侧侧头,“圣上说是。先前圣上说看上臣马,臣也将它带过来,那马叫烈风,圣上现在就可派人将它牵到马厩之中。”
“你……”顾元白,“朕确实看中那匹马,但事有缓急,薛卿如今正需要匹好马前往北疆。你自己留着吧,也省得朕赏给你。”
又是狼,又是马。顾元白总有种薛远是在离开之前要把所有东西留给他感觉。
田福生暗中和侍卫长搭话:“瞧瞧薛大人,小狼大狼送两回。瞧上眼就是怕,他怎就不怕呢?”
侍卫长警惕非常,他紧盯着那两匹特被圣上允许趴在桌旁狼,回道:“薛大人血性大,喜欢这些也不足为奇。”
田福生叹口气,“薛大人脾性如此骇人,让看着眼也心中发憷。这样人对着圣上偏偏就不是那样。圣上威严深重,但你看他却还有胆子去泡圣上泉水,可见这人啊,真是千能改万能改,但是色心不能改。”
侍卫长不赞同:“怎算是色心,薛大人不是
“圣上隆恩,”薛远道,“臣想要在走之前,沐浴番圣上福泽。”
“臣想要泡泡……您洗澡水。”
*
薛远从皇宫中出来后,不止泡圣上洗澡水,还装水囊水离开。
顾元白宫殿之中泉水定时换新定时清理,但薛远知道,圣上今早上才洗过身子,和薛远说话时只要靠得近些就能闻到水露香味。顾元白是个说话算数君子,即便薛远这个请求有些不合规矩,他也颔首同意。
圣上这话落,薛远也不争夺,他笑着说声好,静静看着圣上五指在狼匹毛发上划过,“圣上喜欢灰色毛发?”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顾元白随意道,“摸着舒服即可。”
他说完这话,却突然想起薛远旺盛毛,脸色微微变,手下狼头霎时间就摸不下去。
前些日子忙碌,忙得都好似忘记什事,这时才突然想起来,忘掉好像正是先前要断薛远命根事。
真不愧是天之骄子,文中主角,顾元白想让人家断子绝孙,都这巧合撞上八百里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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