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没觉得有什,现在却觉得乏味极。
顾元白把纸条扫到枕头旁边,拉上被子蒙住头。
半晌,他沉沉叹口气。
十分有用。
顾元白被他气得大半夜睡不着觉。
从薛远那带回来那盒不知名玉件都忘记去探究,摆在面前是二十三个白净小白瓷瓶。这些瓷瓶上头印着各色花样,材质普通,其中几瓶甚至还有些微裂口。
顾元白看着这些瓷瓶,知晓薛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他却还是瓶瓶地摔碎,从里头拿出卷卷细纸条。
这些细纸条语句含糊,踩在那条线上反复试探。二十三个纸条再加上顾元白白日里在薛府中砸出来那个纸条,几乎连成篇另类情书。
弧度硬,飕飕渗着寒气。
旁人没看见他神色,继续笑笑呵呵地说着笑,有人问薛远:“将军难道没有心上人吗?”
薛远心道,怎没有。
他还和心上人亲过又摸过,羡慕吗?但羡慕有个屁用,心上人不认这事。
薛远越想越觉得自己真他娘憋屈,正当憋屈着时候,他耳朵动,倏地抬头看去,就见四散哨兵快马加鞭往这处赶来,火把飞扬,见到薛远就是声大喊:“将军!有蝗虫袭来!”
只是写“情书”人本质终究不是斯文读书人,话到半程,其中侵略感越强,表面臣服越是虚伪,最后还知道忆甜思苦,同顾元白说起以往那日在山洞中夜,说起那个吻。
“圣上龙根温如玉,”上面字张扬极,“臣触手喜爱万分,瞧着应当也是可口非常。”
后面几句话,都把顾元白看得有感觉。
清心寡欲好几年,上次荒唐也已经是五六月之前事。顾元白面不改色地看完这些纸条,手指伸入被下,但动作,却倍觉枯燥地停。
点儿也不爽,点儿也不舒服。
众位军官立刻收起嬉笑,翻身站起,熟练十足前去排兵布阵。薛远拿着刀剑,牵马跟上,“副将派人看顾粮草,此地距北疆越来越近,蝗虫势头迅猛,切不可让粮食有丝毫损失!”
副将沉声抱拳:“是!”
薛远上马,烈风蹄子迈,就如疾风般跑出去。他将儿女情长压下,将脑海中圣上脸也埋起,脸上胡子拉碴,握着缰绳手又被磨出许多粗茧印子。
奔到黑暗中最后刻,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他那些绞尽脑汁让顾元白记住他手段,是否生效,会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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