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这才反应过来,圣上对他说这番话意思。
最近户部尚书确实在犹豫是否要同太府卿结成亲家,圣上如今单独对他说这样番话,恐怕就是在提前
他路走过来,将各物件售价明白大致清楚。等到同户部尚书坐上回程马车时,他感慨道:“外头鸡蛋是十二文铜钱斤,可这鸡蛋入宫,就变成百二十文钱个。”
户部尚书不敢说话。
“该说朕不愧是皇帝吗?就连这模样鸡蛋,到朕饭桌上就成金鸡下蛋,”顾元白打趣,“是朕配不上去吃这十二文钱斤鸡蛋。”
“圣上,”户部尚书头顶大汗淋漓,“内廷账目,这……”
“汤大人,你瞧瞧这才过多久,”顾元白摇摇头,叹口气道,“朕才清内廷不到年吧?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不到年功夫,就有人敢在朕眼皮底下钻空子。”
尝,这口味十分奇妙,汁水泛酸,但果肉又泛着甜,但还别说,这东西越吃越觉得好吃。既可入菜,又可生吃,臣子们接二连三地夸赞道:“圣上,这红灯果子是个好东西。”
顾元白忍笑不禁,“但再好东西,朕这里也没有多少。此番众位大人尝尝味就好,待到明年种下长出时,才可知这东西亩产多少。”
臣子们不由露出几分失望神色,吃着剩下红灯果子时,咀嚼速度也放慢许多。
下午,各位臣子回到各自衙门处。而顾元白则留下户部尚书,带着人换上常服,坐上马车出皇宫。
尊贵无比皇帝陛下,带着人来到京中菜市之中。
户部尚书完全不知道该在此时说些什,马车晃荡,他背后汗已经隐隐浸透衣服。
“太府寺,少府监。太府管着内廷库储和出纳,现如今太府卿和汤卿也是熟识,”顾元白悠悠道,“少府监从未出过什事,太府寺事情倒是件接着件。前些日子反腐刚过,前太府卿正好缝上丁忧,这便辞官回乡守孝去。这新上任太府卿莫约是不解朕脾性,他甫上来老实还未到两个月,这便把鸡蛋给变成金鸡蛋,你说,之后朕还能吃得起鸡蛋吗?”
户部尚书脑中神经紧绷,既为这句“熟识”而胆战心惊,又恨太府卿这没脑子贪财行为。
皇帝陛下脾气,对贪污态度和容忍,这个太府卿如今还不明白吗?
马车正好停下,顾元白拍拍户部尚书手臂,语重深长道:“朕听闻汤卿正为家中女儿相看亲事,这女儿家亲事可是无比重要事,汤卿要多看多思,万万不要随意就下决定。”
顾元白亲自从菜市路头问到路尾,从个鸡蛋售价问到斤兔毛售价。他气质斐然,衣着即便再低调,在百姓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但顾元白语气温和,态度亲切,被他问话百姓虽然拘谨,但并无多少害怕。
“公子,你若是买得多,们这价位就会更便宜,”卖着自家鸡蛋农户搓着手,小心翼翼道,“家鸡蛋又大又好,是最便宜。”
顾元白看看,果然点点头,“老伯,若买得多,还能再便宜多少?”
“斤鸡蛋便算十二文铜钱。”农户老老实实道。
顾元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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