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亭子中,久久等不来汤勉众人正说笑交谈着。圣上被众人围着中间,诸位才华横溢年轻*员凑在他两旁,这些*员俱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便考上进士入翰林院,孔奕林能与这些人交好,恰恰就表明这些人并非迂腐古板之辈。
腹有诗书气自华,如此多俊才在此,和亲王第眼看过去竟然还是顾元白。
他气息沉淀下去,干净利落上前行礼:“臣拜见圣上。”
“和亲王来,”顾元白含笑拍拍身侧,“坐。”
诸位*员朝着和亲王行礼,退开位置。和亲王走上前坐下,顾元白侧头看着他,“昨日朕有些体乏,睡得早些。今早听田福生说,和亲王昨晚专门过来找朕,似乎有些事想同朕说?”
“确实,”顾元白,“就是中途跑来只野鸟,在朕池子里落下几根羽毛。”
孔奕林感叹:“如今这季节,没想到还能在和亲王这处见到鸟雀。”
众位青年才俊陪侍在侧,都想要在圣上面前表现番,枯坐着无趣,求得同意后他们便将此当做成个小小文会。暂以花枝为介,指到谁,谁就做首诗。
这是文会常有开胃菜,常玉言微微笑着,双手背在身后,十分胸有成竹。顾元白有意给常玉言造势养名,他名声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人当中,不少人将他视作劲敌。
汤勉年龄小,还未立冠,他主动跑出亭子去折支含苞待放芙蓉花,正满面笑意地想要跑回去时,转身,却对上和亲王脸。
顾元白看着这些血迹,过会,他下床走到窗口处,阳光洒进来,晃眼得连外头景色都不清不楚。
灿烂阳光底下正是适合启程好天气。
顾元白突然抬手捂住眼,挡住刺目烈日,闷声笑几下。
好手段,薛九遥。
身旁人小心翼翼:“圣上?”
汤勉紧跟在后,听到这句话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和亲王却没有说他,而是低头看着衣服上蟒纹,平静得宛若个死潭:“圣上,臣只是想同您说件喜事。前些日子大夫上门诊治,王妃有喜。”
顾元白猛地看向他。
和亲王还在看着膝盖上手,侧颜冷漠,手指不自然痉挛,看着不像是得知自己妻子有孩子丈夫,而像是个冰冷刽子手,“夫人现在不宜面圣,她前些日子受些惊吓,大夫说,要时刻在府中好
汤勉脸霎时被吓得惨白,说话哆嗦,“王、王爷……”
和亲王冷冷瞥他眼,暗含警告,“你竟然还敢出现在圣上面前。”
汤勉慌乱极,与他同私藏圣上画作同犯李延现在也不在,只有他个人面对和亲王,时之间手足无措,“王爷,请听小臣解释!”
和亲王却直接转身,快步朝着亭中走去。
他衣袍飞滚,汤勉却吓得六神无主,仓皇跟上,生怕和亲王会告诉圣上他曾做过什。
顾元白笑会儿,他就转过身,“来人。”
*
薛远来得如阵风,走得也如阵风。
夜过去之后,没有人知晓昨日还有个薛九遥来过。顾元白与人在亭中暖茶时,还在想着他究竟还有些什本领,听到旁人叫好几声,才回过神抬眼看去。
孔奕林笑笑,“圣上昨日泡泉,可有觉得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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