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先前更为猛烈,更为无法压制。乃至现在在风雪里去写着信,薛远也只觉得心头火热
营帐外头风呼呼地吹着,吹动得帐篷飒飒作响。得要石块压着,才能不使风雪吹进来。
薛远面对这些人笑话,面不改色地沾墨,继续往下写着字。
旁人笑话完他,继续闲聊着,过会儿,有人问:“薛九遥成天写这些信到底是给谁写?”
众人都说不知道,等有人想要问薛远时候,薛远已经拉开帘子,独自跑到外头没人地方继续写着信。
外头风雪直接打到脸上,全靠着身上棉衣护着热气。薛远身强体壮,穿着冬衣后更是浑身冒着热气,大雪还没落在他身上,就已经被他身上热气给融化没。
在宫侍端水来时候,他走到殿前,将手帕举起对着空中烈日,这时才勉勉强强地发现,手帕正中央部分,有点细小沉色。
像是混风沙水干透后痕迹,若不仔细那就完全看不出来。
“这能是什?”顾元白沉思。
通报人这才记起来,“圣上,手帕当中还带着张纸条。”
他找找,将纸条递给圣上。顾元白接过看,就见上方写着:
悉万丹头颅,是顾元白第二次近距离看到死人头颅。
很巧,这两颗头颅都是薛远送到他面前,是为邀功,二是为让顾元白泄愤。邀功那个头颅是王土山寨主,而这个,不得,是契丹八部首领之。
当初荆湖南反叛军被压回京城斩首示众时候,因为徐雄元从始到终都是顾元白掌中条线,是个彻底手下败将,顾元白没有想去看他砍头兴致,因此满打满算,他也就见过这两颗死人头。
但顾元白却很是镇定。
他是打心底镇定,顾元白也没有想过他能够这坦然,甚至坦然到跟个死人头颅驳回他生前话。
薛远将墨放在块石头上,把纸垫在手上继续写,速度变快。没有办法,外头太冷,要是不快点写,要墨结冰,要毛笔结冰。
这都是给顾元白写信。
薛远先前也写,在奔袭到京城那日前给顾元白寄过许多信,但顾元白就是小没良心,他就是不会。从京城回来之后,明知道对方不回,但薛远还是写更为频繁。
不知道为何,从京城回来之后,薛远更想顾元白。
很奇怪,先前思念还能被压下去,成为杂草疯长。但现在思念好像找到窍门,它们知道什地方是薛远痒处,是薛远捂不住地方,于是生长再生长。
——北疆第片雪花,你。
*
北疆风雪如鹅毛飞舞。
在薛远写信时候,有旁人探过头看,哈哈大笑道:“薛九遥,应当是北疆风雪如鸭毛飞舞。”
此话出,众人大笑不已。
派人将悉万丹头颅拿去处理之后,顾元白问:“没有其他东西吗?”
通报人道:“驿站还送样东西过来,是薛将军给送来。”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个手帕,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送到顾元白面前。
顾元白看这个手帕好会儿,才伸手去拿起,缓缓展开。
但手帕之上却是什都没有,空茫茫地片。顾元白眉头蹙起,以为是用什秘方,“端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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