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次心软。
顾元白捏着眉心,闭目抿直唇。唇色用力到发白,百味陈杂,时怒火站上风,
看做他人,看做成他所有物?
在他面前说他是他主子,但暗地里已经对主子生出强烈掌控欲望。
时既为自己怒火攻心之下让薛远白白被他误会而感觉自省和愧疚,时也因为薛远对自己这种心思觉得被冒犯和隐隐较劲。
他难道把看做囊中之物?
他胆子怎这大,还能大到什地步?
“闭嘴。”顾元白突然道。
薛二公子乖乖闭嘴,发现圣上脸色更为深沉。
“你们先前还同朕说是被派来保护褚卿,”顾元白压抑,“就是这样来欺君吗?”
欺君之罪压下来,这些人怎能受得住,轻则杀头,重则株连九族。薛家家仆们当即抬手打着自己脸,“小们被迷心,那时正巧有刺客行刺,便心中胆怯不敢说实话。”
这些人被顾元白交给东翎卫去处置。等人都没之后,圣上看着桌子上东西,揉揉额头。
说成保护,现在褚卫走,他们撒起谎来岂不是更加不管不顾?
但褚卫还是风度翩翩,悠然出宣政殿。
何须和这等小人争这等蝇头小利,圣上如何看待他们才是最重要。
殿中只剩下薛府人,顾元白靠在椅背上想着事情,宫中静默得连呼吸都好似清晰可闻。
沉默是个无形刽子手,压得人脊背弯曲,心中忐忑难安。
复杂情绪杂糅,最后出来心情顾元白也说不清楚是如何。
想没会,他就觉得前些日子上火嗓子又隐隐泛疼。
不管其他,只说薛远写给薛林这封信。他让薛林记下这些和顾元白亲密接触过人,然后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做什?
真打算上门喊打喊杀吗?
亲,摸,两次。
薛远没耍他,次也没耍。
这些东西每样都和顾元白有关,他隐藏在其中秘密完全和褚卫无关。
但他好大胆,明晃晃地对皇帝占有欲望充斥他脑海,薛二公子听不出来,其他人听不出来,但身为当事人顾元白怎会听不出来其中暗潮涌动宣誓主权意味。
薛远紧紧追着顾元白,他点儿也不害怕被人看出他心思,但反而这坦荡之下,这惊骇世俗之下,所有人便下意识摒弃那个想法。
没被耍这件事,让顾元白怒火下降许多,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但同样,这样封书信,这样些太过逾越东西,他终究是把皇帝看做什?
“说吧,你们还有什话没说,”顾元白沉沉道,“朕让你们说实话。”
薛二原本想率先将实话给说出来,以后身后那些家仆们把错事推到他身上。未曾料到身后家仆们比他更直接,说得要更快:“圣上,是大公子从边关给二公子寄回封信,二公子看完之后便派们去盯褚大人。”
就是这封被撕碎信。
信里缺几块,有话便不明不白,但薛远派人盯着褚卫话语却绝不算什好语气,顾元白目光移到薛林身上。薛林害怕,张嘴就将书信里原话字句地给念出来。
这些话语之中对顾元白占有欲和暗藏心思若隐若现,听得知情田福生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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