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要经过千万里之远路程,或许即便到京城,薛远也得不到回响。看着驿站*员离开背影,薛远笔直站在雪地之中,黑发随发带飞扬,旗鼓在身边猎猎作响。
他将目光转到更北地方,如果快点话,如果再快点话,他是否可以在春风二月回京?
*
边疆春节过得热热闹闹,而京城之中圣上,在大年三十之前,迎回派去行宫太监。
太监奉上宛太妃写于圣上书信,顾元白将书信放在旁,只认认真真地问道:“宛太妃身体如何?”
原来如此。
薛远总算是明,顾元白大概正是因为玉势事才会如此生气。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薛远只是用那玉势来练练手,他生怕把顾元白捏疼弄红,毕竟小皇帝嫩得很,碰就红,薛远要是想要碰碰顾元白,他怎能不练?
小皇帝怎不想想,他怎舍得用玉件去碰他?
薛远眉头皱得死死,后悔自己怎没有及时看到这封书信。要是当时追上驿站使者前看到这封书信,他完全可以换另外番说辞,去解释玉势事缘由。
薛远将信纸收起,在房中来回踱步许久,最后好不容易沉下心,去想先前托付驿站*员传到京城那话,圣上也不会为其所动,因为他找错解释方向。
薛远不动声色,“薛夫人怎说?”
“你娘让你莫要行那等流氓土匪之事,你强行把人家当做心上人,人家还不定理你,”薛将军怀疑地看着薛远,酒杯往桌上放,“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用强?”
薛远听闻,嗤笑出声。
顾元白那个身体,怎用强?
没法用,若是敢用,他也该断子绝孙。
若不是顾元白身体不好,更因为去年大病而对冬日杯弓蛇影,他必定要亲自前往避暑行宫,同宛太妃好好过个年。
太监道:“回禀圣上,太妃身子尚算安康。只是
只有等年后驿站重新送信时,才可在信中好好解释番他私藏玉势缘由。
*
等年后驿站*员如约前来北疆收信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五以后。
薛远早已准备好书信交给他,这次前来驿站*员换个面孔,应当是受前任驿站*员叮嘱,见到薛远后,他态度更为恭敬,堪称诚惶诚恐:“小会将将军信平安送到京城。”
薛远好声好气地笑笑,斯斯文文:“那就拜托大人。”
这听,薛夫人只是在胡编乱造,最多也只是心中有所猜测。但他娘真能够猜出他心中人是谁吗?薛远神情慵懒下来,带着凝绿玉扳指手指圈着壶口,指腹摩挲杯口,兀自喝着酒水,不理薛将军话。
但酒过半程,薛远突然想起来在年前时候,薛夫人也曾寄给他封信。只是那封信同圣上退回给他东西放在块儿,因为太过单薄,薛远便将其给忽视。
他记下这件事,等庆贺结束之后就回营帐,找许久才将薛夫人寄给他那封信给找出来。
信纸薄薄,本以为没什大事。但打开看,薛夫人语气着急,说正是圣上进过他房屋之后,他藏在床底下玉势就跟着消失不见事。
薛远捏着信手指紧,他目光转到自己手上翡翠玉扳指上,呼吸低,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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