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微微挑眉,看着拿着刀对着肉厨子脸为难表情,他笑声,起身接过肉,小刀在手里换圈,将火光倒映在鲜肉之上,“圣上,如纸片
前两日,顾元白就想吃顿火锅来出出汗,但今日休沐才算是真正有时间。他抬头看看天色,太阳还高悬在空,料汤现在做,到天色昏暗下来时,应当正是醇香口味。
薛远双眼微眯,“圣上,臣为何没法吃?”
“朕怕你吃,又能流出来碗血,”顾元白瞥他眼,从衣袍中伸出手,屈指弹下铁锅,铁锅轻颤,发出声从高到底清脆响声,“这东西上火。”
圣上笑吟吟,“所以薛大人还是看看就罢,别吃。”
身后御膳房人上前来取过铁锅。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听闻圣上想要吃种名为“火锅”东西,御膳房主事曾亲自去问过圣上,询问这“火锅”是什番味道,在琢磨半个月之后,他们总算是做出些成效,圣上这才迫不及待,休沐便带上东西。
压着去由大夫把脉,离家五个月,薛老夫人和薛夫人如今正是挂念他时候,即便看上去只是因为火气太盛而出鼻血,两位长辈却不见大夫不放心。
顾元白坐在石桌旁,姿态悠然地品着茶。只是品着品着,余光见到薛远仰着头堵着鼻子样子时,唇角便流露出笑意,止也止不住地沉沉笑起来。
有趣,好玩。
旁大夫瞧见这多气势不凡人在这,却还是没有忍住对着大公子絮絮叨叨:“如今明明还没立春,天还冷着呢,怎大公子你就肝火如此旺盛,虚火如此急躁呢?”
圣上从宫中带出来御医也在旁扶着胡子笑呵呵地凑着热闹,“薛大人面相就能瞧出体内火气多大,如今外有寒气入内,冷热相抗之下,这夜里睡觉岂不是难受?”
薛远无所谓笑,不以为意。但等夜晚天色稍暗,无烟碳火烧着铁锅,而铁锅中汤水沸腾散发着奇异香味时,他却忍不住肚中轰鸣,口中唾液出,谁还管上不上火事,直接上前坐,腰背挺直,风雨不动。
锅中浓汤分为两个部分,是醇厚如羊奶般浓汤,是红艳如染花汁般浓汤。薛远闻闻,好像从香味之中闻出辣味,还有种奇妙,酸中带甜,甜中带酸,但却极其让人胃口大开味道。
他不由问:“圣上,这红色是什?”
羊奶般浓汤处,他倒是能闻出来是羊肉汤味道。
顾元白正让人将肉削成如纸片般薄程度,眼皮抬也不抬眼,好似没有听到薛远话。
两个问话问下来,薛远眼皮都不耷拉下。心道,是睡觉难受,所以想要抱个手冷脚也冷人在怀里放着。
薛远火气大是常事,他在军中要时时操练,倒是能把火气消下去,但顾元白就在身边时,却是怎也消不下去。
大夫给开清热解毒中药,等人走,顾元白才站起身,勾勾唇,“田福生,朕前些日子让铁匠打出来锅好没有?”
田福生忙道声好,便让人去将铁锅给拿上来。薛远上前看,铁锅如同个太极图,分为内外两半,“圣上,这是?”
顾元白勾起个和善笑:“晚膳便看它。只可惜这个新花样,薛卿却是没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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