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挺喜欢。既然觉得不错,那薛卿就做几身鹅黄衣裳换着穿,”顾元白不理他这撩人手段,“日日换着穿,即便上战场,这颜色也抓人。”
薛远眼皮跳,不动声色地将迎春花扔到湖里,“臣又突然觉得不好看。”
消食回来后,顾元白回房躺着看书。他看是本话文,薛远在旁雕着木头,时
“圣上这铁锅有些意思,”薛远脱掉外衣,“吃起来更有意思,估计过不多久,就会和那个炕床样,成为百官宗亲们追捧好物。”
顾元白颔首,又点点锅中浓汤,“但这汤料就是独此份。”
“臣也是沾圣上福,”薛远嘴上不停,说话也不停,“说起铁锅,圣上,与游牧人边关互市时绝不可交易铁器。”
这自然不能忘记。大恒商人不准贩卖给游牧人任何铁制物,即便是菜刀,也只允许游牧人以旧菜刀前来更换新菜刀。
这些细节早已在薛老将军前行时顾元白便嘱咐过他,此时心中不慌不急:“是该如此。”
火锅想要好吃,就得在汤底和料碗上下功夫。
顾元白让人上最简单香料,这时还没有辣椒,便拿着八角、葱段、姜丝与花椒过铁锅抄,便以醋料为底,这就混上些微香辣味道和酸醋味,再撒上些青嫩小葱段,青色点深水,这便成。
顾元白吃不得刺激胃,火锅中辣也只是提味,料子是番茄料,因此蘸料之中辣味也极其少,甚至没有。薛远面前蘸料味道要重些,正好这时没有风,火锅便放在院子之中,用起来别有番风味。
薛远吃几口,头上汗就跟着冒出来,桌子菜都要被他包圆,酣畅淋漓道:“畅快!”
这个蘸料做得着实好,口口开胃,吃饱后也停不下来。顾元白自制力还好,八分饱就放下筷。等他筷子放下,对面大汗淋漓薛远就抬头看他眼:“不吃?”
薛远看他眼,笑:“看样子是臣白说句。”
顾元白笑而不语。
饭后,薛远陪着顾元白转圈消消食。突见湖旁栏杆角落里长出朵瑟瑟发抖迎春花,薛远眼神动,上前弯腰去采。
顾元白眼角不经意间在薛远袍脚上滑过,衣袍上纹饰随着弯腰动作从上至下滑出道流光。圣上收回眼,随意道:“薛卿,路边野花都不放过?”
薛远听不懂他打趣,伸手将嫩黄迎春递过来,“圣上,这颜色臣觉得不错,在冬末之中是独份好光景,圣上可喜欢?”
“饱。”顾元白喝口热水。
薛远伸手,将他蘸料拿走,又将桌上肉股脑地扔进锅里,他当真是只喜欢肉不喜欢素,顾元白故意,“薛卿怎不吃菜?”
薛远叹口气,于是筷子转,夹个菜叶出来。
他对番茄锅口味适应良好,与清汤比,更喜欢染番茄味道肉菜。两个人吃这会儿功夫,沸腾热锅香味便溢满整个院子,候在这儿人时不时暗中吞咽几口口水,被勾得馋虫都跑出来。顾元白瞧着众人神色,侧头交代田福生:“等会朕休息,你带着他们也好好吃上顿,料子就用先前剩下,不用近身伺候。”
田福生带着人欣喜谢恩:“谢圣上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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