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顾元白压着眉,道,“朕清心寡欲,日日都在休息。”
薛远眼里有笑意,“圣上,这怎能算是休息?这会儿已入春,正是不冷不热好时节。圣上也不必带着田福生,只带着臣就好,臣会照顾好您。”
田福生听,急,恨不得冲上去和薛远拼命,“薛大人,您这话小就不爱听。圣上出宫可不能不带小,不带才是大大不便。”
顾元白翻过页奏折,“朕御花园就不能逛?”
“那不样,”田福生也同劝道,“圣上,您也确实该出去走走。”
但在他快要踏出宫门时,余光不经意间向后瞥,便见到薛远薛大人俯身在圣上耳旁低语画面。孔奕林不动声色地收回眼,同田福生笑笑后,快步走宫中离开。
*
薛远在圣上耳边说:“圣上,下个休沐日,您不如同臣也去寺庙上个香?”
这个月以来,薛远竟然从未对顾元白有过半分逾越之举。顾元白有时夜中惊醒,披头散发地让他接水来时,偶然温水从唇角滑下,当顾元白以为薛远会俯身吸去时,薛远却动也不动,连个手指都不敢抬起碰他下。
那日敢给他按个时辰身子、不断暗中揩油人好像突然摇身变,克制得几乎成另外个人。顾元白从泉池中出来时,发丝上水珠滴落地,连绵成断断续续珠子,从脖颈滑落至袍脚游龙,但薛远宁愿闭着眼、低着头,也不往圣上身上看上眼。
人才到不计较这个人是否拥有大恒血脉。
他还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在原文之中,大恒同西夏战争是薛远杨威之战,在知晓打不过大恒之后,西夏认输态度可谓是干脆利落极。
西夏下位继任者是个人物,这样人物当真没有意识到国香之害、当真会由着国香大肆蔓延吗?
顾元白呼出口浊气,突然问道:“你可知晓西夏二皇子?”
“西夏二皇子,”孔奕林怔,随即回忆道,“臣也是在西夏二皇子前来京城之后才知晓他,对其陌生得很,并无什解。听闻其名声不显,能力平平,只余命硬个可说道地方。”
顾元白原本就有心想要放松放松紧绷许久神经,他本来便打算在下个休沐日时出去踏青休憩番。
此时抬眸,却是看向侍卫长,“你也觉得朕该出去看番春景吗?”
侍卫长受宠若惊,行礼
没劲。
这几日,顾元白见到他便是心烦,心道,勾引之后第二招,难不成就是欲擒故纵吗?
薛九遥这些个兵法,难不成打算样样地用在他身上吗?
他不想搭话,冷着脸继续处理着奏折。薛远不动,低声劝道:“圣上,您也该休息休息,担心身子受不住。”
他声音不知为何,也跟着哑个月。
顾元白笑笑,心道,命硬还不够吗?
他没有再说此事,转而调侃道:“孔卿,朕听闻察院御史米大人想将他府中小女儿嫁予你为妻,此事是真是假?”
孔奕林脸上热,“圣上,米大人并无此意。”
“哦?”顾元白勾勾唇角,“朕倒是听说这两个月来,旦休沐,孔卿便殷殷朝着寺庙中跑去,可巧,每次都能遇上前来上香米大人家小女儿。”
孔奕林直接俯身,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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