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莹被子在卧床上好似反着淡色光,角压在圣上脸侧,暗光衬得圣上耳珠也有圆润色泽。侧脸小处露出,隐隐约约,半遮半露。
薛远好好地看会儿,今日才敢真正地抬头看他,直到浅层瘾儿被满足,他才有做其他事心情。
薛远抬起膝盖压,压住圣上处被角,顾元白没拽过来被子,声音愈冷,“薛九遥,朕让你滚走。”
“圣上听臣解释句,”薛远道,“臣那日好不容易又上次龙床,尽心尽力地让圣上舒服之后,第二日田总管就带着御医来找臣,御医说,圣上身体虚弱,香料断后,会有段时间无力疲软。”
薛远低声,“臣就不敢碰。”顿下,声音更哑,“连看都不敢看。”
几个人陆续离去,只余薛远湿漉漉地站在原地,衣襟沉得还在滴着水,“圣上,寺庙里没有炕床,您午时睡得怎样?”
在风中乱舞银毛大衣遮挡住圣上容颜,顾元白抬眸看他,眼眸黑润,肤如白玉,瞬如同水墨画中人动起来般,只是说话声音不冷不热,“不怎样。”
薛远咧嘴笑,顾元白以为他又要说给自己暖床胡话时,薛远却行礼,退回房里去换衣服。
顾元白倏地冷下脸。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薛远背影,唇角勾起无声冷笑,转身回卧房。
大雨沿着屋檐往廊道中飞溅,宫侍们齐齐后退步,免得被这几个人身上水滴打在身上。
顾元白擦过手,披上大衣看他们眼,“去哪儿?”
几个侍卫忙道:“回圣上,臣等在雨落之前见到有人从庭院外三顾而过,心中存疑,便上前去探究竟。”
沉重雨势犹如穿绳珠儿,暮雨阴阴,四处都好似蒙上雾气,在昏暗天色下只剩衣裳色泽鲜亮如旧。
顾元白踏出房门,迎面便感觉到三三两两水汽,他往旁边拐,躲开门口迎风处,“是什人?”
偏偏圣上
深夜。
窗外雨水声响更加凶猛,在风雨交加之中,外头有人低语几句,木门咯吱声,又轻轻关上。
有人靠近顾元白,还未俯身,圣上已经狠声道:“滚!”
这人身形顿,听话地僵住不动。他声音经过今日雨水浸泡,含着湿意沙哑,“圣上,臣昨日问御医,您身子如今已经好差不多。”
顾元白翻身将被子扬,不理。
“是其他寺庙中前来净尘寺研习佛法僧人,”个侍卫道,“臣等追上去问,那个僧人便说是认错人。”
顾元白转头跟着宫侍说:“先给他们拿几个干净巾帕来。”
宫侍已经拿来,递过给几个人。侍卫们接过,擦过头发和身上水迹,“圣上,们查那个僧人度牒,确实是从河北处有名寺庙而来僧人,怪不得口音里有几分河北口音。在净尘寺主持那确认完他身份后,臣等回来途中,就落下大雨。”
大雨来得突然,下便将他们淋透。顾元白随意点点头,见巾帕湿,他们身上水迹还未擦干,便道:“你们先回房中换身衣服去。”
这几人只穿身上这身衣服,若是想要不染上风寒,唯方法就是将身上衣服脱下,躺在卧房里床上裹着被子等衣服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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