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窗口处,侧头往院中看,就看到道高大黑影往厢房这处跑来。长腿迈得飞快
他口气连说好会儿,贺礼之中每样都贵重珍稀非常。顾元白闭闭眼,突然叹口气。
可恨破绽早已出现在前头,他却在这时才发觉不对。
但扶桑哪来这多香料,哪来这多原材料?
他们土地能种植这样成瘾物,能大批量地生产出如此多香料吗?就算是有这多香料,扶桑潜伏在西夏贩卖香料人、进行交易人又是谁?是谁帮助扶桑让香料在西夏如此大范围传流?又是谁野心如此之大,想借机侵入大恒?
脑海中谈话遍遍闪过。
李昂奕顿下,看着他字顿道:“扶桑来大恒人。”
*
大门开,外头寒气裹着风雨吹进来。蓑衣人往外走出步,也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难听而虚弱:“在下身子再好,这个月来也快要熬坏。还望您能饶,让这风寒有几分见好气色。”
顾元白语气喜怒不定:“不急,再过个月,你不好也得好。”
蓑衣人不再多言,低着头在风雨之中匆匆离开。
朝外吼道:“薛九遥,你直接死在树上吧!”
句话吼完,冷气就顺着嗓子冲进来,顾元白捂着胸口咳嗽几声,把门关上,闷声咳着坐回去。
李昂奕道:“您瞧着点儿也不惊讶。”
顾元白喝口温茶缓缓,余光风轻云淡地从他身上扫过,“西夏二皇子,久等你。”
李昂奕眉头挑,叹口气俯身行礼,“那想必此次为何前来,您也已经知道。”
西夏二皇子面色诚恳道:“在知晓香料害处之后,西夏已沉迷在扶桑这种香料之中,人之力无法扭转整个大势,只好暗中潜伏,再寻求时机。圣上应当也知晓这种处境和心情,若是没有能力,那便只能当做看不见。”
好个忍辱负重、爱国爱民二皇子。
顾元白道:“田福生,你相信西夏二皇子说话吗?”
田福生谨慎地摇摇头:“西夏二皇子潜伏多年,平日里佯装得太过无害。这样人说什,小都觉得不能全信。”
“你都不信,他还指望着朕信?”顾元白嗤笑声,“说话七分真三分假,这里缺块,那里少块,这就是谁也发现不假话。”
大门开着,宫侍上前关上。顾元白脸色也猛得沉,犹如狂风,bao雨将至,凝着最后风起云涌前平静。
他想许多,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等到最后,顾元白已将面上神情收敛起来,面色平静地垂眸,静静品着茶碗中温茶。
扶桑此刻处于封建社会,本应该落后极。
“田福生,”圣上淡淡道,“朕万寿节上,扶桑送来多少东西?”
田福生精神振,抖擞道:“小记得清清楚楚。圣上万寿节时,就数西夏和扶桑送来贺礼最为厚重,里头最贵重东西,便是……”
顾元白笑,“你也能代表西夏?”
李昂奕苦笑声,“那就看您愿不愿意让代表西夏。”
顾元白慢条斯理地让人泡杯新茶,问:“香料是从哪里来?”
李昂奕道:“大恒人。”
顾元白猛得侧头看向他,目光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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