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之中有床铺被褥,床铺之上果然睡着个人。顾元白上前看,正是面色消瘦良多,因此显得阴沉非常和亲王。
顾元白皱眉,正要叫人,余光不经意往周边瞥,却猛然顿住。
只见床
马车入京后,田福生提醒顾元白,该去和亲王府看看。
看得自然是和亲王有没有将和亲王妃照顾得好。除少数几个人,宗亲大臣们可不知道和亲王是先帝在兄弟府中抱养养子,顾元白乐得他们不知道,如今和亲王妃这胎,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下辈长子长女,都能安人心,顾元白很是欢喜,觉得和亲王应当比他还要欢喜。
但进和亲王府之后,府中却比顾元白想象之中要冷清许多。
有人神情不对,想要提前进去通报主子。顾元白面无表情地扬起手,身后侍卫快步上前,将想要去通报人钳制住。
王妃怀孕,自然顾不上照顾府中,顾元白看着路边花草中干枯冬花,转转玉扳指,但也不应该是如此这般荒凉。
“。”薛远乐。
顾元白勾起唇角,哼笑声:“薛将军,不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那臣也想让圣上猜猜,”薛远语气平平淡淡,“圣上,您猜猜臣心中人是谁?”
春风从绿叶婆娑间窜过,转转悠悠,打着圈吹起顾元白衣袍,吹向薛远。
日头渐好,万里无云,今日真是个绝佳好天气。
竟也有可想人,”薛远,“没人相信北疆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薛九遥也会有连洗半个月裤子天。”
顾元白撩起眼皮瞧瞧他后脑勺,眼皮又耷拉下去,不说话。
“也有其余将领问臣,问心中是不是有人,”薛远声音悠悠,好似是从北疆传来般,些微失真,“您说臣会怎说?”
顾元白张张嘴,“实话实说。”
薛远笑几声,喉间震震,“臣也认为该如此。”
“和亲王在何处。”沉声问。
战战兢兢下人小声道:“在书房之中。”
顾元白每走步,脚底都会敏感地感觉到疼痛。他压下这些疼,不急不缓地走到书房前,看守在此处护卫脸色骤然变,正要进门前去通报和亲王,就已被张绪侍卫长带人将其压下,无法动弹半分。
顾元白看着这书房木门,右眼皮猛得跳下,他揉揉眉心,推门走进去。
书房里览无余,没有和亲王影子,顾元白看圈,才看到还有个内室,他抬步,率先朝着内室走去。
良久,顾元白道:“。”
“你心上人是,”顾元白手指又动下,“你喜欢。”
“不错,圣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薛远低笑,“但说错点儿,臣是好喜欢你。”
明月昭昭,大江迢迢,那多心悦你。
*
“圣上,不若臣说句,您也说句,”薛远突发奇想,微微侧过脸,鼻梁高挺,“臣心中确实有人,您心中可有没有人?”
顾元白手指动动,“没有。”
薛远:“臣就知道。”
他抬头挡住头顶垂下树枝,山脚就在眼前,后方众人声响也跟着变得近起来,这条路快走到尽头。
“连朕心中有没有人你都知道,”顾元白语气懒懒,“那你说说,朕心中最烦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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