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经意相碰,反倒是激起痒意。唇内少个东西,只想要对方舔舔,再轻轻咬上咬。回忆中感觉太过舒服,舒服得顾元白都想要在此刻拉着薛远衣领,逼他低头,再强行吻上去。但如果这做,他岂不是就要彻底被薛远缠上?
顾元白说不嫖薛远,前几次亲密可不算是他嫖人。如今若是亲嫖,那可当真是要负责。
顾元白面色不变,不想负责,“下去吧。”
薛远眸色暗敛,他摸摸唇,胸腔又开始不老实,跳得如同几头疯似狼匹在乱撞。
站着不动,舍不得走。
顾元白轻轻颔首,没有再问。
待到午睡时,薛远亲自上前去伺候着圣上上床歇息,轻轻扯着圣上腰间绸带,低声问着:“圣上,这姜女医又是何人?”
“利州人。”顾元白回道。
薛远倏地抽掉腰带,顺滑鲜亮外袍犹如花朵绽开般四散,他起身弯着腰,脱去圣上肩膀处衣裳,“圣上明明知道想问不是这个东西。”
手臂被抬起,外袍从袖口处被脱下。薛远离得近,动作缓慢,顾元白脸时不时从他胸膛处擦过。薛远常年行军,本是个毫不留意自身人,但他身上味道却并不难闻,反而有种独特、好似常年月累积攒下来兵戈碰撞味。
在河北逃荒途中失散。咱们人挨家挨户地去查,到现在还没有什消息,但河北如此之大,偏僻地方如此之多,查得慢些也不足为奇。”
“而且这逃荒人啊,当年哪里有口粮吃,就会往哪里去,”田福生想想,“指不定姜女医叔祖早已离开河北,天下之大,左不过是周围三省,咱们绝对能找到他这个人。”
“他们失散到如今也已四十年之久,”顾元白叹口气,神态平和,“哪怕她叔祖那时不过舞勺之年①,现如今也有五十岁高龄。”
当真还活着吗?
这个机会实在太过渺茫,顾元白本就没有抱多少希望。但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治疗他方子,那必然不止个人知道。他最想要不是姜女医叔祖,而是她叔祖手中医术。
顾元白低头整理着衣摆,瞧着他还不走,挑眉抬头。正想嘲笑他几句,但这头抬,薛远就猛得弯身在他唇上大力吮口,唇上痛,薛远已站起身大步离开。
“……”顾元白啧声,轻声,“有病。”
他慢悠悠地上床,正要闭眼入睡。外头却响起几分急促脚步声,
闻便是风沙、大漠,与烟火沉沉。
顾元白有些出神,直到指尖被碰下,“她祖上学医,医书于有用。”
薛远神色凝,“臣晓得。”
内殿宫侍都在埋头做着自己事,殿外侍卫们背对于此站得笔直。薛远低头,恰好迎上顾元白抬起脸,唇角相碰,又飞快相离。
这分明就是在偷情。
书,有时候比人要更来得好找。
顾元白忽而皱眉,若有所思:“前些时日好像也听闻过河北词。”
“净尘寺,河北名寺僧人,”薛远突然开口道,“臣还记得清楚。那日雨落之前在院前拦住他,这僧人口中说话便带有河北口音。”
是,顾元白恍然大悟,他随口问:“那僧人看起来年岁几何?”
“年龄尚轻,”薛远道,“对答却是沉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