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抬起,轻轻指下祠堂
薛九遥被人打。
顾元白想睡人,半个月后上床另半,就这被薛平老将军动用家法,还见血。
“薛将军,”顾元白语气变,他看着黑暗中那个身影,低低道,“薛九遥是做什事,能让你如此怒火滔天?”
薛将军面上闪过难堪,本来看到薛远这幅模样而升起心疼转瞬又变成怒火,他冷哼声,“圣上,小子顽劣,他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四个字在顾元白舌尖上玩味打转。
薛将军哪里会这样想?他连忙摇摇头,“能在圣上跟前伺候着是犬子福分,若是他坏什规矩,圣上直接惩罚就是,无需念着老臣。”
顾元白深深地看薛老将军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去,“薛卿,你这说朕也就放心。朕实话实说,薛九遥用来很是顺朕心意,既然如此,他便过两日就回殿前来吧。”
薛老将军滞,“圣上,这——”
顾元白好似没有听见,又问遍:“薛卿,薛九遥人呢。”
“让他来见驾,”圣上好像知道什似,眼眸黝黑,定在薛老将军身上,笑意缓缓,“若是不能见驾,薛卿,你就得同朕好好说说不能见缘由。”
半个时辰之后,皇上马车停在薛府门口。
圣上从马车上下来,面色有些冷凝。他实打实地受薛将军个礼,才扯起唇角,问:“薛卿,朕今日叨扰。”
薛老将军受宠若惊,“圣上驾临乃是臣荣幸,臣倍觉欣喜。”
顾元白笑笑,越过他往薛府里面走去。薛将军连忙跟上,浩浩荡荡人群手忙脚乱,顾元白疾步如飞,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薛卿,薛九遥怎不出来见朕?”
薛将军面色僵,吞吞吐吐:“这、他……”
田福生听着圣上这语气,浑身皮都已绷紧,小心翼翼地后退步。
但薛老将军终究不是长久陪伴在圣上身边奴仆,他毫无察觉地点点头,隐含怒火地道:“他若是不改过来,日不认错,那就日别出祠堂。”
顾元白压低声音笑。
这笑声突兀,薛老将军不禁侧目。
“薛将军,”圣上缓声,“天下都是朕。”
*
薛远还被关在祠堂之中,薛老将军将圣上带到祠堂窗口处,往里面望,便能看见沉沉黑暗下个跪地模糊身影。
顾元白鼻子灵敏,窗口打开刻,他便闻到血腥味。
冷笑。
呵。
顾元白步子猛得停。
薛老将军也赶紧停下,圣上从身前转过头,侧脸在日光之中看不清神情,面容被阴影遮掩,细发飞扬,薛老将军总觉得圣上放在他身上目光沉沉,压得他心中不上不下。
片刻,圣上唇角勾起,柔声道:“薛卿人在北疆时,薛九遥便在京中撑起整个薛府。前几个月,宛太妃逝去,朕身子不好,也都是他自请在殿前伺候,事事亲力亲为。他堂堂将军之位,数月如日勤恳,不骄不躁,实属难得。”
薛将军理所当然道:“圣上谬赞,犬子做这些事也实属应该。”
“实属应该?”顾元白还在笑着,只是笑意冷些,“薛卿,薛九遥做事合朕心意,是行军打仗好苗子,有将帅之才。他在殿前做这样小事,薛卿不觉得朕委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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