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将领们忽然有人问道:“圣上,您觉得怎样?”
话音刚落,周围巡逻士兵们就亮起火把,在火光之中,圣上面色好像透层朦胧薄红,“……甚好。”
将领无人察觉,也跟着笑:“军中防备措施项项做下来,臣等也觉得好。”
顾元白沉吟着点点头,副镇定模样。
“薛九遥要学东西还有很多,”顾元白接着刚才话说,“但他有将帅之才,天赋异禀。无论是剿匪、镇压反叛军,还是北疆战事,都能从中看出二。朕将他交予你,作战之事你可随意派遣他,让他也好跟着你磨炼番。
张虎成与诸位将领面色肃,沉声:“臣明日亲自监督其发放。”
顾元白颔首,往回程方向走去,“张卿,你与诸位将领论起作战,要比朕有本事得多。朕只熟读几本兵书,排兵布阵却是不可。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攻防推演,众人心才能查漏补缺。”
张虎成有些诚惶诚恐:“圣上无论文治还是武功皆是战果累累,臣惶恐,望圣上莫要再说这话。”
顾元白失笑,思虑片刻,问:“你可知道薛平将军之子薛九遥?”
张虎成乐,“臣和薛老将军以往曾同出战过,薛九遥小小年纪便入军营之中,臣自然知道。”
受风寒,军中日日都会督促人马轮流烧热水,卫生定要干净,每日都要用热水洗手洗脸和洗脚,火头军供姜汤,士兵们每日都要喝上碗热乎乎姜汤。
士兵们开始还嫌麻烦,但等知道圣上会时不时带着将领来到他们营帐巡视时,便捉急忙慌地开始抢着热水洗脚。
总不能臭着圣上吧?
顾元白不知道他们小心思,他亲切温和巡逻几个大营,从营帐里面出来时,狠狠吸几口新鲜空气。
薛远在旁,还有些纳闷地道:“这群兔崽子还知道干净,味儿都轻不少。”
薛远闷声咳几声。
张虎成看向他,感慨良多,“远哥儿如今都已比老臣还要高壮,臣即便是与北疆相隔百里,也曾听闻过薛九遥名声。待等老将之后,武将也是后继有人。”
顾元白闻言,回首看看薛远。他确实比这些将领们还要高大。盔甲加身,眉眼锐利,将领们该有成熟模样他有,将领们逐渐失去体魄和攻击侵略欲望,在他身上也浓稠入骨。
将领们因着张虎成这话感触良多,三三两两地交谈起来。薛远趁机俯身,在顾元白耳边低声:“怎这看?”
顾元白耳朵发痒,他偏偏头,薛远却追上来,舌尖卷过耳珠。
“……”顾元白揉揉鼻子。
这叫味儿轻?那以前得是多重?
顾元白想,也有可能是他鼻子现在太过娇贵问题。他多吸几口没臭味空气,道:“染病事重中之重,定要万分注意!白日将营帐通风,姜汤日不可断,吩咐下去,让每个伍长对手下士兵多加督促,旦有热病或是风寒,即刻送往军医处诊治。”
骠骑将军与中郎将等人齐声应道:“是!”
顾元白还未说完,“朕使万民为西北战士缝制衣物时,也使其缝制数万布囊,布囊之中已放有含止血疗伤之用药物,明日便将这些布囊下发,上到主帅,下到士卒,都要将牢牢将其系于腰间,万不可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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