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伸手摸到
腰间，参差不齐地道：“在！”
“还在身上！”
“朕无比庆幸，朕准备这些布囊，让你们将其带在身上，”顾元白
字顿，“死去
那些士兵是你
顾元白知道自己要立即站起来，去安稳人心，占据地震后绝对优势。
他最后摸把红云头，还活着御医颤抖着跪在顾元白身前，顾元白对他们道：“朕没有受伤。”
薛远将他保护极好，除那短暂窒息，没有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顾元白沉默地指指薛远，“去看看他。”
他则坐在原地，看着御医诊治薛远。
下刻便轰然声，泥墙摔落在地。
顾元白看着被红云拽在嘴里拉出石块堆薛远，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他们躺在地上，侍卫们大口喘着气，高呼：“圣上在这！圣上无事！”
顾元白手脚无力，没法起身去看看薛远如何，但已经有侍卫跑过去，大声喊着：“薛将军还醒着，快来人！”
余光中，太医院御医正满脸热泪在士兵保护下跌跌撞撞地跑来。
“红云，好样，”顾元白闭闭眼，咧嘴笑，“好样。”
，巨大重量压在他背上，空隙点点，终于让顾元白有喘息空间。
前头侍卫及时伸出手，拽着圣上衣衫便将圣上从挖出洞口处拽出来，清冷雪气扑面而来，血腥味儿被扫开，尘土飘扬，顾元白却睁大眼。
他匆匆往后去看，薛远撑着手臂，不知是血水还是汗水，从脸侧凝成珠子，陡然滴落在泥地之上。
“薛远！！！”
薛远失力摔倒，少他支撑，外头侍卫猝不及防之下就要被泥墙带倒，在顾元白眼睁睁注目中，那些石头块和泥墙，几乎又要砸落在薛远身上。
薛远身边围着层又层人，顾元白身边也到处都是人。他看不见薛远，薛远也看不见他。
顾元白直没有说话，直到御医转回来跟顾元白说句“圣上放心”后，顾元白才收回视线，在旁人搀扶之中缓缓站起来。
眼睛转，入目便是张张脏污脸。
这些脸神情或是害怕，或是空白，绝望和血腥在周身环绕。人人都看着顾元白，这是大恒士兵，是为顾元白卖命人。
“将士们，”顾元白咳声，忍下嗓间疼痛，“你们摸摸腰间布囊，那里救命药物还在不在你们身上？”
千里马仰天嘶吼声，走到顾元白身边，低头舔舔顾元白脸上血迹和泪水痕迹。
“朕感谢你，”顾元白缓缓力气，勉强抬起手，摸着红云头，认真地道，“朕感谢你救薛九遥。”
天灾人祸，顾元白由衷庆幸自己和薛九遥还活着。可到处入目疮痍，断壁残垣，又让这样庆幸掺杂悲戚。
活着可以行动士兵们，都往着圣上方向赶来。他们神色茫然，无助地寻着主心骨。
圣上就是这个主心骨。
眨眼之间，时间都好似放慢。
心跳几乎停止，风吹声音如雷鸣般鼓噪，顾元白伸出手，手臂抬起速度都慢极。
这样慢速度，怎
能救薛九遥？
不！
兀下，面前有红影闪过，身棕红毛发千里马奔过，极快地探进头咬住薛远衣衫，带着他转瞬从石块下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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